“子衿。”蘇月試著喊了一聲,一轉頭,卻發現背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子衿也沒有出來。
“子衿,子衿。你在哪?子衿。”蘇月從這背後大喊,恐懼充斥著她的內心。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內心住著一個小女孩。怕黑,怕身邊的人走。
“主子。”聽聽,多麼動聽的聲音啊。
蘇月猛的回過身去又看見了那個黑色的身影。險些感動的哭出來。
“子衿你怎麼在我前麵啊,平常不都是跟在我後麵的嗎?”一切正常,好像剛才要嚇哭的那個人不是她似的,一上來就是質問的口氣。開玩笑,咱現在已經身份珍貴的人該有的形象,還要是有的,隻不過四周沒人罷了。
其實子衿在前麵已經跪了半天了,是蘇月一開始沒看見,後來又衝後麵喊了老半天都快哭了。子衿看她快哭了,才不忍出聲提醒。
“屬下的錯。”就算是主子的錯,要說是自己的錯。
“就是,本來就是你的錯,不過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話,就罰你給我帶路好了。”蘇月理直氣壯,完全就是一副我是女主,我沒錯的樣子。
“是,主子。”
原本蘇月打算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去找,自己那便宜娘算賬的,沒想到,林大將軍根本就沒回家,壽宴結束後直接就去邊關了。
把打算回家來興師問罪的蘇月恨的牙根癢癢。不過值得興奮的是自己那個便宜娘給送來了很多“安慰品”。蘇月當時聽完林嬸的話之後,笑眯眯的把東西藏在了自己的小金庫裏麵。
果然還是娘懂女兒的心思,看在安慰品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你和女皇算計我那事兒了。不過給的東西可真不少,再說了,那麼少的東西就想賄賂我便門都沒有,別說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秦安哥哥。”
秦安是在蘇月走的第二天開始,集合,正式訓練的。根據蘇月的交代,在她回來之前就一直進行體能訓練。剛剛集合好點完人數,要開始訓練時有人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叫住了他。
“怎麼了?”蘇月現在不在軍營,這群人有什麼事他都得照顧。
“秦安哥哥,昨天,昨天那個林小姐是不是欺負你了?”那個男子眼眶紅紅的,眼裏的目光確實是在關心秦安。
聽他這麼一說,一百個男子都把目光投向了秦安,畢竟是一起入軍營的。之前就給分到了一起,秦安平時待人和善,心底善良大家都很喜歡他。現在聽他一這麼一說,他們眼神中也帶上了詢問。
秦安心下明了,他說的是昨天是蘇月走之前在他房裏兩人共處了一個上午的事情。他們兩個談了她走後的訓練計劃,很詳細的,包括哪一天的上午訓練什麼,下午訓練什麼,晚上做什麼。她還關心了他們的身體,如果真的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請假,不用訓練。秦安願意相信她是來訓練軍隊的,也很相信她的人品。
“沒有,她隻是安排了這幾天的訓練計劃。好了,都別說話了先開始訓練,由我領著你們圍著訓練場跑步。”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也都放下心來。
秦安怎麼不會知道他們現在關心他們自己,如果自己出了事,說不定林小姐下手的下一個,就是他們。
跑步,蛙跳,深蹲,俯臥撐,這幾天反複的訓練。雖然動作做起來簡單,但是及為累人,可累壞了那些嬌弱的男子。一整天下來腰酸背疼,四肢發軟。值得開心的是他們都堅持下來了,每天的訓練強度都可以接受了。經過幾日的暴曬,皮膚都變黑了嬌柔氣息還特意去了不少,在的也不像之前那樣東倒西歪的,有點兒軍人的風姿了。
“子衿上次我就想問你,每天晚上我都睡在馬車裏,你睡在哪裏?”離開皇城的第一個夜幕,蘇月一邊叼著包子一邊問不遠處,正在生火的子衿。
“是不是在和馬車頂上?哦!對了怪不得我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總感覺腰酸背疼,就像是鬼壓床一樣。”蘇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子衿則是表示自己聽不見,什麼都不知道。
這蘇月怎麼就缺根筋呢?鬼壓床和他睡在車頂有關係嗎?再說車頂上能睡人嗎?
“有樹的時候睡在樹上。”
“沒有樹呐?”
“石頭上。”
“沒有石頭呐?”
“馬車外麵的車轅上。或者是不睡。”
“我睡在馬車裏麵的時候,你睡在外麵?”蘇月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