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玫瑰迷人的清香,使得蘇梓情一時之間有些心醉迷離,覺得自己恍然置身於唯美迷離的宮殿之中一樣,那樣火熱的濃豔,那樣熱烈的香氣,使得蘇梓情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愫。
她的淚水在一刹那洶湧而下,緊接著,陳麗華走了進來,她身材高挑穿著牛皮鞋,走在地板上,每走一步都發出“咚咚”的聲音。
她把一個紅色的錦盒遞到江世醒的手中對他說:“江先生,您要的戒指。”
江世醒竟然看都沒看她一眼,也沒看那些送花的工人一眼,他隻是揮了揮手說:“你們辛苦了,先回去吧。”
於是,陳麗華同那些送花的工人一起緩緩地走了出去,蘇梓情望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裏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暢快,她聳了聳肩,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驕傲和唯美的姿態。
江世醒牽著蘇梓情的手,讓她在客廳柔軟的牛皮沙發上坐下來,他半跪下去把戒指拿在手中,輕聲地對她說:“美麗的蘇梓情小姐,我江世醒懇請你答應嫁給我,做我的新娘,我對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起誓,我對你的心一定情比金堅,就像這些玫瑰一樣,永遠熱切,永遠濃烈。”
聽完他的一番表白,蘇梓情頓時感動得淚如雨下,這麼唯美而浪漫的求婚,這麼柔情蜜意感動人心扉的求婚台詞,是她多麼期冀的。
如今,江世醒竟然毫不吝惜,一一為她做足,他隻是出去了一個多小時,竟然做了這麼多事情,蘇梓情一瞬間淚如雨下,她撲到江世醒的懷裏緊緊地擁抱著他,兩個人的心在一刹那完全融合在一起。
“梓情,你答應嫁給我嗎?”江世醒的聲音裏滿是誠摯。
蘇梓情抹了一把淚水對他說:“我還能說不嗎?”
“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一個洗淨鉛華的婦人?”江世醒的語氣之中有太多的期望和熱烈。
蘇梓情用力地點頭說:“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她一連說了三個“我願意”,江世醒用力地吻著她的臉,吻去她的淚水,江世醒擁抱著她,兩個人一起置身於法蘭西玫瑰的熾熱之中。
江世醒緩緩地對她說:“梓情,既然你即將要嫁給我,成為我的新娘,有些事情我不能夠瞞著你,我要跟你坦白,希望你聽完之後,能夠諒解我隱瞞了你這麼多年。”
聽到江世醒這番話,蘇梓情的心頓時又揪了起來,她上下打量著江世醒,不知道他即將要跟自己說什麼。她伸出手來覆在他溫潤的嘴唇上,輕輕地對他說:“如果你覺得我聽了會難過,那請你不要告訴我。”蘇梓情一直在想江世醒想要告訴自己的是不是他跟陳麗華兩個人之間有曖昧。
“我一定要告訴你,你就要成為我的新娘,你有權利知道。”他在曖昧不明的光線裏,用深沉的黑眸望著她。
蘇梓情終於軟化在他那深情的目光裏,緩緩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結過一次婚,我還娶過我自己的妹妹。”他說到這裏,淚水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的目光悠長而又深遠,仿佛是在碰觸一段已經塵封的往事。
蘇梓情沒有料到江世醒會同她講起這個,不禁蹙緊了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江世醒盯著她的臉頰,一字一頓地向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江世醒他本來是彝族人,他的父親是彝族山村的村長,他的母親是一個漢族人,逃荒逃到那裏,便同他的父親結合在一起。後來,他母親生病離世,隻留下他和父親相依為命,他二十歲那年,有一個老伯帶著他的女兒進山去同他們彝族人做銀器生意,他一眼就愛上了那個老伯的女兒。
那個女孩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也是附近山裏的妹子,她的名字叫索瑪。索瑪的眼睛就像是黑瑪瑙一般的好看,她的眉毛就像是天上盈盈的彎月亮,她一舉手一投足,都牽動著江世醒的心腸。
江世醒再三懇求他的父親,他父親終於幫他向那個老伯提親,老伯感受到江世醒的誠意,就把女兒嫁給了他。
結婚後,江世醒才知道,原來他的妻子隻是老伯的養女,她本來也是一個漢人,後來在一次逃難中被老伯收養,當做親生女兒一般養大,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日子過得很美好也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