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絕望與瘋狂。
“追殺令?懸賞?喂,你好像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情嘛,都告訴我吧!”
強烈的恐懼突然湧上了衛兵隊長的心頭,仿佛是被魔鬼注視著,僅僅隻是目光相交,如果不是長劍確實的刺中了要害,就幾乎使他棄劍而逃。
狠狠把劍從阿拉維夫的身體裏抽了出來,衛兵隊長向後疾退了好幾步,看著眼前這個宛如魔鬼卻搖搖欲墜的男人,再看了一眼自己在他身上開出的傷口,終於冷靜了下來。
沒事,沒事,那是致命傷,我確實的刺穿了他的心髒的。
“哈哈,果然是幹掉了三個禁衛軍精銳的恐怖家夥,還真是厲害,受了這樣一劍居然還能站著說話…不過,死吧!我才懶得跟死人磨嘴皮子!”
死?
阿拉維夫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處。是啊,心髒都被刺穿了吧,如果是個人的話,肯定就馬上死掉了…可惜啊,自己是個死不了的怪物啊。
突然,仿佛感受到了什麼,阿拉維夫看了看身後紅薔薇旅館樓上的那一扇木窗。
不,沒什麼可惜的,死不了也很好,是怪物也很好,因為現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認同我了,認同我這個怪物了。
“不願告訴我麼?嘿嘿,那麼我就自己問了。”
隊長不可思議的望著插在自己胸口處的細劍,不可思議的望著突然衝到他麵前的阿拉維夫,說出了最後的遺言。
“怪…怪物…”
“啊,正確答案。”
狠狠的,阿拉維夫的牙齒,咬向了這個還沒來得及咽下最後一口氣的羅馬衛兵隊長的脖頸。
“哦?雖然弱了點,不過我的仆人倒是很靠得住嘛。”
從木窗縫隙處觀看了這一場血腥的一幕,嘴角處揚起了一抹歡悅而殘忍的微笑。
……
德比特斯·紮蘭比早已經被嚇得小便失禁,癱坐在地上,望著眼前似乎是在吸食人血的怪物,他的神經,早已因這一場血腥的殺戮而崩潰。當衛兵隊長的緩緩倒下,那個嘴角沾滿鮮血的阿拉維夫緩緩走到他的身前,紮蘭比甚至都沒有一點反應。
阿拉維夫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好了!別殺他!”
天籟般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阿拉維夫一愣,一轉身,看到了微笑著的羅德妮特。血紅色的眼睛慢慢變回了正常的顏色。
羅德妮特走到阿拉維夫的身邊,毫不忌諱他的滿身血汙,用自己的手,觸摸到了阿拉維夫的胸口處。
“呀,這麼快就玩好如初了呢!果然是怪物!看來鮮血能治愈你的一切創傷呢!”
阿拉維夫望著仍舊帶著微笑的羅德妮特的如花容顏,心裏長出了一口氣。
沒被討厭麼?
真好。
“喂!發什麼呆呢!難道你想等著和更多的羅馬士兵單挑麼!才十來個人就那麼辛苦,就算是個怪物你也太不中用了吧!帶上地上的這個男人,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阿拉維夫將崩潰的紮蘭比從地上扯了起來,抗在了肩上。
“大小姐,我們去哪?”
“嘻嘻,不知道,總之,先跑吧!開始逃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