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他大白的居然帶著一張黑色麵罩,下巴到額頭被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漆黑又充滿深沉的眼睛。
還不等她開口,領她前來的晉山走過去,語帶驚訝的問道,“王爺您這是?”
座上的男人臉都沒側一下,隻是漆黑的眼珠子朝他的方向移動。這一眼,暗含警告,讓晉山立馬低下了頭。
古依兒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那手下的話,好像很驚奇這位王爺的打扮。
她也很驚奇,大白的戴著麵具,這位王爺可是長得很醜?
回過神,她走到堂中央,低著頭問道,“不知王爺叫我來有何吩咐?”
“大膽,見到王爺還不下跪!”見她站著話,先前還客客氣氣請她來的晉山突然嚴厲的喝道。
跪?
古依兒抬頭看向他。
“跪下!”見她不為所動,晉山抬手指著她膝蓋,像是要教她如何做。
古依兒咬了咬後牙,僵硬的跪了下去。
不等座上的麵具王爺開口,她低著頭主動交代起來,“想必王爺是為了怡豐縣死人的事召見民女吧?縣裏的衙役已經向京城衙門的張大人得很清楚了,肖書吏也將死者的情況記錄在冊,也是肖書吏讓我們離開的,他此事昭陵王府會處置,不需我們再過問。王爺把民女叫來這裏,可是還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
她一口氣完,隻等座上的男人發問。
然而,除了感覺到一雙很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外,座上的男人一直都沒出聲。
她眉頭輕蹙,這昭陵王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偷偷的抬了一下眼皮,隻見座上的男人紋絲不動。她隻瞄到他脖子處就沒再往上瞄了,上麵隻是一張麵具,沒什麼可看的。
她耐著性子等他出聲,直到等到她膝蓋有些發疼才聽見座上傳來低沉的嗓音。
“你叫何名字?”
“民女叫古依兒。”
“今年多大?”
“十七八左右。”
“……”
問話的男人突然又沒了聲。
可旁邊的晉山卻不滿的斥道,“放肆!王爺問你話,你敢不如實作答?”
古依兒抬頭朝他看去,也略帶不滿的道,“民女是孤女,自幼吃百家飯長大,從來就沒人告訴我自己是哪年哪月生的,你們要民女如何作答?”
“這……”她的話一下子把晉山給堵住了。
座上的男人似乎也沒有不滿的情緒,抬手示意,晉山恭順的低下了頭。
“你可有與人婚配?”
“……”這問話,把古依兒問得瞬間懵逼。她把視線從晉山身上轉移到他臉上,麵具下那雙黑眸深沉得猶如不見底的溝壑,根本窺視不出他問話的目的。
“王爺問你話呢!”因她不禮貌的直視,晉山又忍不住訓斥她。
“我……”古依兒回過神,臉色開始變冷。對方不僅盤問得細致,連隱私問題都不放過,這是要做何?
“回答本王。”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不滿而放棄這個問題,低沉的嗓音中多了一絲逼迫,加上他渾身尊貴無比的氣場,讓人想忽視都不行。
“民女成過親,不過夫君是個短命鬼,隔就死了。”古依兒低下頭幾乎是咬著牙回答的。
鬼知道自己嫁的是一個什麼男人,反正那男人已經跑沒影了,現在她等於是活寡婦,想怎麼都無所謂,壓根不怕那個男人回來找她算賬。
“短命鬼?”男人的嗓音突然變得冷硬起來,黑底金邊的錦袍下也突然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察覺到他情緒有變,古依兒好奇的又抬起頭,觸及到他深沉的眼眸中翻湧的冷氣,她兩條彎彎的柳眉皺成兩條毛毛蟲。
別她,就一旁幫腔的護衛晉山都扭頭盯著自家王爺看,很是不解,“王爺,您問她這些做何?”
他沒看錯,他家王爺居然動了怒。
他不明白,人家死了丈夫跟他們王爺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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