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南北如此之大,不知他會去何處,又會與何人勾結?他這些年在外麵,真是隱患良多!”古奎忠憂愁滿臉的歎道。
“爹,這事回去再。”古依兒給他使了使眼色。
他們懷疑北耀有人與簡新陽勾結的事隻有他們六個和無名知道,這事關係著北耀侯的聲譽,所以不敢聲張,才決定讓無名前去北耀打探消息的。
古奎忠看著女兒,目光帶著一絲複雜。
對這個女兒的脾氣他不敢了解十成,但也熟悉她做事的態度。麵對這樣讓人捉摸不定的情況她還能如此鎮定,那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心中已經有了數。
莫非他們夫妻已經知道簡新陽的蹤跡?
或者他們夫妻已經在暗中有所行動了?
瞧著他那犀利的眼神,古依兒不用問都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隻是在外麵她真的不想提北耀。
見棺材還在板車上,她抬腳走了過去。
不過她沒有靠近棺材,對於古博青的屍體她並不好奇,再有就是她現在是個孕婦,不想去聞那股子味兒。
她隻是低著頭觀察著車軲轆輾軋出的痕跡,想看看能否找出一點追查凶手的線索。
“洌。”
“嗯?”
“我覺得你昨對我過,皇上今日會派人送古博青的遺體回新安城,可是林菏和古慕欣卻提前把遺體接走,她們這麼著急的回新安城是做何?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姬百洌突然愣了一下,隨即眯著眸光朝右邊望去,“她們不是往新安城去的。”
“呃?”古依兒直起身,隨著他的視線望去。
隻聽他繼續道,“她們若要回新安城應該是出了城門往東,而此處是往北的方向。”
她皺緊眉頭,再把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的林菏和古慕欣。
“她們帶著古博青的棺木不應該回新安城嗎,為何要往北去?”
姬百洌掃了一眼四周,突然盯著某一處,並抬腳走了過去。
古依兒趕緊跟上,隻見棺木的另一頭下方壓著一根木棍,她彎下腰看去,頓時驚疑的問道,“他們趕路而已,幹嘛帶著鐵鍤?”
這東西她認識,挖地刨土用的。
想到什麼,她驀然睜大眼,忍不住脫口而出,“難道他們想埋棺?”
除此外,她實在想不出他們帶鐵鍤的用處。如果是防身,他們大可以準備刀劍,何況那幾個死去的手下身邊也掉落著刀劍,完全沒必要再準備這種工具。
古奎忠和方善洪溫聲後也走了過來。
苗仁伯也跟在他們身後。
都盯著棺木下的鐵鍤仔仔細細查看起來。
“他們應該回新安城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古奎忠如同自言自語般嘀咕著,沉思了片刻他突然朝女兒女婿看去,“難怪她們母女倆昨日推三阻四,莫非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昨日?爹,你昨日見過她們?”古依兒好奇的反問道。
“嗯,我昨日離開昭陵王府回去以後就把她們母女叫到了跟前,將皇上欲派人送他們回新安城的事告訴了她們母女……”古奎忠沉著臉將昨日下午與林菏母女對話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聽完後,古依兒和姬百洌相視起來,都把眉頭鎖得緊緊的。
林菏母女一不願意回新安城,二不願意把家人接來京城,可卻偷偷帶著古博青的棺木往別的地方去,隨行還帶著鐵鍤……
“洌,你看?”
“她們應該是想逃!”
“那……”
不等古依兒完,姬百洌突然朝不遠處喚道,“晉山!”
“王爺,您有何吩咐?”晉山趕緊上前。
“你立刻回宮告訴皇上,讓皇上派章亮帶足人馬即刻趕往新安城,抄查古博青的家,並將其家眷全部帶回京城,不得有誤!”
“是!”
晉山領命後騎了快馬直朝城門奔去。
他一走,古依兒把古奎忠拉到一旁,戲謔的道,“雖然我們不知道古博青一家藏著什麼貓膩,不過我們家跟他家也算是同宗親戚,不知道爹爹大人現在有何想法?還有祖母那裏,先不嫁禍的事,就憑她與林菏母女走得如此近,如果古博青一家有問題,那祖母能否脫掉幹係?”
古奎忠聽她完,臉色唰的一下青完了,就跟中了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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