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哪裏不是味兒,她也不出個具體的來,可能是她不喜歡杏子送東西的那種行為吧。
但話又回來,如果真成了好朋友,相互間送些玩意兒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些,她也就釋然了,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用過午膳,姬百洌還沒回來。
倒是楊寬先回來。
“啟稟王妃,您想的法子真有用,方大人讓‘智’穿上杜太史的衣物後,那證人看到智的背影就指認智是凶手,方大人再三讓他確認清楚,那證人都不改口,一直咬定‘智’就是他看到的殺人凶手。”
“然後呢?”古依兒挑了一下眉梢。
“既然證人都指認出了殺人真凶,方大人自然是將杜太史放了。”
“嗬嗬……”
“王妃,方大人還讓屬下帶話,他今日公務纏身走不開,改日會親自到府上來向您道謝。”
“好。”古依兒笑了笑,隨即擺手道,“你還沒用午膳吧,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目送他離開後,古依兒一個人坐著都在發笑。
但她不是那種開心的笑,而是笑得有幾分冷,還有幾分假。
紅桃表示看不懂,看了好會兒才忍不住問道,“王妃,您怎麼了?”
“我是笑杜長林。”古依兒也沒瞞她,揚起的唇角上多了一絲鄙夷,“其實我應該讓他在牢裏多待幾的,這人太薄情寡義了。雖然袁氏母子有可恨之處,但追溯根源,這杜長林才是最可恨的。連著兩次被誣陷,這次還直接入牢,句不好聽的話,真是他活該,報應!現在袁氏母子一死,我想最高興的人應該是他了,算是徹底擺脫了兩個包袱。想想,我就有些懊悔,沒把他治痛,這種人是不會改本性的。換言之,他對青緣也不會有發自內心的疼愛。”
“嗯,王妃得在理,太傅夫人這麼好的一個女兒,杜太史都不珍惜,真是不配為人父。”紅桃也鄙夷的附和道。
古依兒望著門外繼續發呆。
初步判定,那個智就是簡新陽留在京城搗亂的人。
其實她現在不擔心身邊還有人作怪,畢竟寡不敵眾,幾個蝦兵蟹將就想對付他們,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她現在擔心的無名那邊。
也不知道那他走到哪裏了,更不知道他會在北耀麵臨怎樣的危險。
雖然他有變態的易容術,可他隻身一人,還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
自從燕安村一事過後,京城裏是從來沒有過的太平。
不,確切的來是古依兒身邊從來沒有這麼太平過。
一晃三個多月過去,她肚子漸漸的挺了起來。雖然還沒有到肚大如羅的地步,但行動上明顯笨拙了許多。
由於沈衍還在療養中,杜青緣就來過幾次,楊彩蝶肚子比她還大,她都不敢輕易去接她來府裏玩了。
這日子枯燥又無聊,要不是最近孩子有了胎動的跡象讓她找到了樂子,她都感覺自己快‘發黴’了。
沈衍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痊愈,她也是在他受傷半個月後才知道實情。
其實他傷得不輕,姬百洌他沒有大礙,不過是為了寬沈太夫人和沈夫人的心,他是性命無礙,但那把劍無情的傷到他筋骨,所以才導致他當場沒撐住暈了過去。
俗話‘傷筋動骨一百日’,再加上落後的醫療條件,想痊愈,沒個幾個月根本不行。龐飛受重傷躺了好幾個月,前段時日才恢複得差不多,但姬百洌都隻讓他負責府裏的事務,跑腿那些都讓梁寬去做。
這,古依兒剛準備找個地方曬太陽,門房就匆匆來報——
“啟稟王妃,太師讓您趕緊回古家,夫人陣痛要生了!”
她驚得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娘要生了?不是還有半個月嗎?”
語畢,她也不聽門房什麼,趕緊讓他備馬車,然後把梁寬叫了過來,要他立刻去宮裏通知姬百洌。
然後她帶著阿秀和紅桃匆匆趕往古家。
到了丹霞院,古奎忠一個人背著手在房門外走來走去,老管家周吉也幫不上忙,隻能揪心的看著他。
見女兒終於來了,古奎忠趕緊使喚,“依兒,你娘快生了,你快進去看看!”
古依兒沒多想,抬腳就往房門去。
剛準備推門而入就見一中年婦人打開門,見她要進去的樣子,中年婦人盯著她微凸的肚子瞧了瞧,突然皺眉道,“你是孕婦,不宜進去!”
“啊?為什麼?”古依兒脫口問道。
“產房晦氣重,容易傷到孩子!”
“可是……”
“沒有可是,就算你不怕晦氣,產房太血腥,也不適合你。”婦人完立刻關上了門。
“……”古依兒哭笑不得。
她還想抬手拍門,隻聽裏麵傳來秋盈盈的聲音,“依兒,娘很好,你不要進來,聽話,去別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