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一航讓撤銷城門禁令,他立馬就派人去辦了。
又聽他們要去獄中見兩位公子,他突然遲疑起來。
“怎麼,難道兩位公子出事了?”見他遲疑,姬百洌故意露出緊張之色。
“不不,丁副將,你誤會了,兩位公子好著呢。”霍裕趕緊擺手。
“那你為何這般為難?”
“是這樣的,我們不是把四公子和三公子關在一起嗎,四公子主要負責看守三公子,不過這幾日四公子不在獄中,你們現在去隻能見到三公子。”
“四公子去何處了?”姬百洌皺起眉頭。
“我也不知道。”霍裕笑眯眯的解釋道,“你也知道四公子和二公子的關係,就算他要出去我也是管不著的。”
“既然如此,那就別管四公子了,帶我們去見三公子吧。我這次前來也是奉了將軍的命令,查看三公子的近況。你應該清楚他對我們極其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是,那我這就派人帶你們前去。”
。。。。。。
大牢裏,他們見到了被關押的三公子沈少宇。
看著他一身鞭傷,姬百洌當即就質問獄卒,“是誰讓你們對他動刑的?你們可知他對我們有多重要?”
“丁副將,不是的們對三公子用刑,是四公子把三公子打傷的。”獄卒一臉無辜,趕緊向他解釋起來。
“四公子為何要對三公子用刑?”
“的也不知道,反正四公子要怎樣,的無權過問。”
“你們都下去!我奉將軍之令有要事需要審問三公子,不許人打擾!”
“是。”
很快獄卒頭頭帶著手下離開了,隻留下姬百洌和古依兒在牢門前。
古依兒確定他們走遠以後,這才拉開牢門走了進去。
這牢房比她想得還亂,地上到處都是幹草,好像從來沒人換過,散發著各種讓人作嘔的氣味。
一白衣男子仰躺在淩亂中,一頭墨發也如散亂的鋪在身下,身上的白衣染著血跡,很明顯被人鞭打過。
“三公子?”她開口喚了一聲。
沈少宇緩緩的掀開眼皮,第一眼見到她,渙散的目光都有些凝固,似是被她的出現給嚇到了。
再側目看清楚姬百洌時,他目光突然變冷,然後緩緩的合上眼皮。
雖然被嫌棄,但他的反應卻是讓古依兒有了幾分欣賞。
“二公子,不想知道我們為何而來嗎?”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不怕死?”
“哼!你們以為掌控了北耀就得到了整個大燕國江山?別皇上不會饒你們,就是我大哥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哦?聽三公子的口氣,好像很確定大公子會來救你,不知道三公子的自信從何而來?我們可是知道的,大公子與你們幾個庶出的兄弟關係並不好,他憑什麼為了救你而涉險?”古依兒不是想套他的話,而是真有幾分好奇。
沈家這幾個兒子,各個都跟外麵形容的不一樣。
老大沈少源就不了,外麵一張笑麵臉,看著風流不羈,實則一個癡情種。二公子沈少卿聽是脾氣最好的,可本性醜陋得讓人犯嘔,都可以稱好色中的極品了。老四沈少龍聽最沉默寡言與世無爭,可卻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這老三沈少宇據最沒主見,然而在麵對他們時居然能有這種寧死不屈的氣勢,這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她也是服了沈謙晟,居然能有這麼幾個兒子,各個都跟變色龍似的。
沈少宇再次掀開眼皮,冷冷的斜睨著他們,“我大哥是不喜歡與我們來往,可我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就算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放任那兩個東西胡作非為的!”
“三公子還真是了解大公子,甚至比你們的爹還要了解他。”古依兒笑了笑。
她笑中是帶著幾分讚賞的,但在沈少宇眼中卻流露出憎惡,“不必誇我,誰好誰孬我心中有數。沒事就請滾吧,我除了一條命以外,沒什麼可讓你們利用的。”
古依兒扭頭朝自家男人看去。
隻見他輕輕點頭。
她這才從懷裏取出一塊金燦燦的牌子。
這是她向楊彩蝶借來的。
在這髒亂的牢裏,金色的牌子極其晃眼,沈少宇餘光瞥到瞬間就愣住了,緊接著他像受了驚嚇般直挺挺的坐起,瞪大雙眼盯著她手裏的東西。
“你、你為何會有我爹的令牌?”
“你覺得呢?“古依兒不答反問,為了讓他看清楚,她將令牌的正麵朝他靠近了一些,笑著問道,“你覺得這東西我們能隨便得到?”
“你們……”沈少宇激動又不敢置信,話都開始結巴起來了,“你們……你們是我爹派來的?”
“我們是誰你不用知道,免得給我們帶來麻煩。我們今日來見你,主要是想從你這裏打聽一些消息,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