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風正飛快的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故而沒有現對方的表情,而慕筠猶豫了片刻,還是什麼都沒有,神色也恢複了正常。
記掛著找師父確認一下自己的判斷,黎白風又與慕筠聊了會兒,便端起盤子作別了。
……
黎白風徑直走回了寢室,客廳中難得沒有那個熟悉的白骨的身影。
“是還在睡覺嗎?”他心中暗道。“不過這樣也好,不會對卦象產生幹擾,若是一會兒師父算出我遇見了那樣東西,那麼就可以確定要找的就是那盆鳶尾了。”
想到真相已經離自己很近了,他的心中不禁稍有些興奮。
黎白風快步走進臥室,反手帶上了門,隨後手中掐訣,口中念動咒訣。
「通地令-地氣掩息」
四周空氣一凝,隨即又消弭無形。一道看不見的隔絕氣息的屏障已經布下了。
黎白風想了想,又覺得不保險,便拉開抽屜,拿出一捆淡藍色的絲質旗,抖手甩在空中,隨著幾個簡短的音節吐出,旗在空中自動豎立,分立六方,綻放出蒙蒙青光。隨後光芒交融,形成一個半圓形的透明青色結界倒扣在地上。
水元幻陣也布下了。
黎白風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放在床頭檀香木櫃子上的黃銅鏡,口中喃喃念動,鏡綻放出蒙蒙黃光,浮在半空緩緩的旋轉著,投映下一道光影。
“師父。”黎白風對著眼前的身影躬身行禮。
那身影身著白黃二色道袍,上繪山川紋路,一頭白挽成道髻,髻上插著一枚古樸的木質簪子。
正是黎白風的師尊,闡教玄山宗掌門,返虛境界的大能,玉鍾子。
玉鍾子今的氣色看起來很好,手中正端著一隻白瓷茶碗,碗中茶水泛著淡淡的金黃,其上白霧嫋嫋。他將鼻尖湊近茶碗,輕輕的嗅那茶香。
見黎白風行禮,玉鍾子放下了茶碗,臉上古井不波的道:“怎麼,又惹事了?”
黎白風眉頭微不可查的一跳,很想問問師父在他眼中自己就那麼能惹事嗎?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了,一是不敢,二是無法反駁。
因為他確實惹事了。
“這個……也不算是惹事,就是……呃,受人所托,要幫她爭一個場地,打個擂台之類的。”黎白風擦了把汗。
“打擂台?”玉鍾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告訴你,不要太招搖,那裏畢竟是朝歌,樹大招風,你怎麼還是弄出這些事來?”
黎白風低著頭,擺出一副認錯的姿態。
“受人所托,夏玲瑩吧?”玉鍾子訓斥了他兩句,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斜睨了他一眼。
“呃。”黎白風撓了撓後腦勺。
見他這副樣子,玉鍾子便明白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事情已經生了,打就打吧,不過,既然打了,你就不許輸。要是沒這個把握,打的時候就別自稱是玄山宗的人。”
“是。”黎白風神色一正,堅定的答道。隨後,他神色一變,弱弱的道:“對了,師父,還有一件事……”
“。”
“那個……因為打擂台這件事嘛,我和別人起了點衝突,對方叫崇祟,好像是崇侯虎的兒子,遲早要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