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黎白風踏著不急不緩的步調向著樓上邁步而去,腳步聲在空曠的台階上回蕩。WwW COM
在他身後兩三步遠,黃飛虎一臉不爽的綴在後麵,踏步間沉重的響聲無疑昭示了此時他的心情並非十分暢快。旁邊幾個隨他一起來的警察臉俱是有些無奈,亦步亦趨的跟在其後。
爬過兩層樓梯之後,黎白風並未繼續上樓,而是腳步一轉,往左拐了過去。
黃飛虎見狀,不禁眉頭一皺,開口道:“你不會是要去問徐農吧?”
“嗯哼。”
聞言,黎白風頭也沒回,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出一聲輕佻的鼻音,不置可否。
“如果你想從他那裏找出什麼線索,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昨徐農醒來的之後,我們已經找他了解了情況,據他所言,當時凶手蒙著麵,從身形上來看隻知道是一個青年男子,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著,黃飛虎停下了腳步,聲音中已經多了些許冷意:“之前聽你已經找到凶手了,雖然我沒抱什麼希望,但姑且還認為你找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現在你帶著我們在死者的屍體前傻站了半,又要去詢問一個我們已經調查過的徐農?確實,校長命我們協助於你,但也不是讓我們陪你在這浪費時間的!”
此言一出,他身後的幾名警員也紛紛站住了腳步,麵上多少帶了些不忿之情,大有同仇敵愾之勢。
黎白風終於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來,平靜的望著他,不知是在措辭,還是根本就不想解釋什麼。
“或者是……”黃飛虎的目光逐漸犀利了起來,仿佛兩道鋒利的刀子,要直接紮到他的眼中。“其實你就是凶手,想要借此來擾亂我們的視線?”
“哧。”
黎白風本來還想繼續保持著平靜如水的麵容,用氣勢壓倒對方,聽到這卻繃不住了,當場嗤笑出聲,隨後,他連解釋一下的心情都欠奉,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徑直走了下去。
此時,黃飛虎反倒不氣了,在他看來這也可能是心虛的表現。
事實上,他心中一開始就對於黎白風有著懷疑。
當時接到有人報案,還是一起凶殺案,他便親自帶隊去的現場,排除受害人
心中產生了懷疑之後,多年為警的經驗使得他迅的冷靜了下來,開始從另一個角度看待問題,不再是對於被一個毛頭子胡亂指揮的不滿,而是對於一個可能在迷惑視線的犯罪分子的審視。
當下,他加快腳步,迅的跟了上去。
由得你做什麼,不管是哪種情況,總會露出馬腳!
……
重症監護室門前,黎白風緩緩的停住了腳步。
與昨來時一樣,窗戶上的依舊是白蒙蒙的毛玻璃,看不清內裏的情景。
“咚咚咚。”
他伸出手,禮貌性的輕扣了幾下門,等了兩秒後,方才壓下了冰涼的門把手,一把推開了門。
午後的陽光很是妥帖的從逐漸敞開的門縫中溜了出來,光明映照。
房間中的陳設相比於昨並未生什麼改變,包括放滿瓶瓶罐罐與器具的推車,閃爍著各色指示燈的各種儀器,依舊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