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農搖搖頭,再度咬下一口蘋果,嘴中略有些含糊的道:
‘“自然不是。WwW COM如果你有耐心的話,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這麼些年來,把一切都憋在心裏,實在是很累啊,事到如今,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罷,他的目光中透出難掩的疲憊,神色悵然。
“嗯,來聽聽。”
黎白風身軀微向前傾,露出了很感興趣的神色。
故事人人都愛聽,更何況,他本就對於徐農暗殺崇祟一事充滿疑惑,雖他依循著蛛絲馬跡推斷出了大致的流程,但是關於徐農作案的動機還是沒想明白。
對此,他姑且推斷出了幾個版本,比如“屢次替崇祟出手做髒活年深日久頗覺厭倦卻難以脫身情急之下鋌而走險”,再比如“偶遇崇祟未婚妻一見傾心卻知佳人無意委身崇祟奈何親命難為當即決定救佳人於水火”,再再比如“背負血海深仇奈何勢單力薄無奈之下隻好改名換姓潛伏仇人身邊臥薪嚐膽待時機成熟一舉建功”。
諸如此類的橋段,他在種種文學作品中可以是見得多了。
“並不是什麼複雜的緣由,也算不得有趣,隻是一些陳年舊事罷了。”徐農仿佛是看出了他內心所想,眼皮微往下一壓,淡淡的道。
“我從一個孤兒院長大,沒有人要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沒有什麼朋友……你那是什麼表情?”到這,徐農不禁住了口,皺著眉看向了黎白風。
隻見後者麵露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嘴臉,正自顧自的點著頭,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也能稍微感受到是什麼很失禮的事情。
“這可真是標準開頭啊……啊,不,我是,額,沒什麼,你繼續。”
陡然間被對方質問,黎白風略有點心虛,連忙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對方接著往下。
見此,徐農也不再糾纏此事,繼續講述道:
“我所在的孤兒院屬於私營,據是哪個大老板為了做慈善出資捐建的,建成之後便也不聞不問了,院長常年不在,隻是幾個管教,管理著幾十個沒人要的孤兒。”
著,他的嘴角牽起一絲諷刺的笑意:“畢竟那麼多的孤兒,性格又頑劣,管教們自然缺乏耐心與溫情,時間一長,也懶得去追尋緣由,隻是一概的動用武力鎮壓,再施以體罰懲處。而這,隻能導致這些人愈的偏激暴戾,如此惡性循環。”
黎白風麵色極為沉重,他自長在玄山宗秘境,被八師叔嗬護長大,隨後就進了臨嶽市上學,一路讀來也是順風順水,一直認為人世間無非便是那般無憂無慮打打鬧鬧的青春校園,這些事情卻是從未聽聞。
他輕歎一聲,問道:
“所以,你就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聞言,徐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似是自嘲般的失笑出聲,緩緩的搖頭道:“你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可是被一直被欺負的那一方啊。”
“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