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同學,我給你一點生活費,學習努靠自己啊(1 / 2)

李洋,是一個比較調皮的學生,無論是上課還是下課他總是腳不停手不住地玩這樣,摸那樣,有時打打這個同學,有時摸摸那個同學。聽說他父母在外地打工已快十年了,長其與祖父母生活在一起,祖母的嬌生慣養,他形成了一種常常學習不認真,欺負弱弱小的同學。為此我也把他叫來教育了幾次。

李其剛這男生最牛,可以說他是班上的一顆號子屎,時不時上課說一句笑話,讓課堂不得安寧。他已慣性上課從不認真聽課,很多次在上課時影響他人而被任課老師趕出教室。

作為班主任,我也把他叫來與他談話,才知道他初一的知識幾乎沒學,全在與師生的打鬥中度過。於是我開始給他補習。這娃腦子夠靈,一點就通,如果好好教育他,我覺得他是一塊讀書的好材料。

開學一個星期了,他一直穿那件襯衫,可以說那白襯衫一直沒有洗過,一件白襯衫已穿成了黑襯衫了,那次打架後衣袖撕破到手臂上去了也沒有補過。補丁褲還是那件。為了解情況,我想進行家訪。我查了一下李其剛的住址,在板橋村,板橋村我不太熟悉,我想找徐燕與我一起去,一方麵想讓她為我帶路,另一方麵,自然是找機會接近她了。

中午,我去找她,她的寢室門半開著,我怕象上次去程香那裏那樣吃虧,我輕輕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就走了進去。她的寢室共有裏外兩間,外麵是臥室,裏麵是廚房,門虛掩著,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門開了,徐燕走出來。

程香也在,也跟著走了出來,見我來後臉上笑嘻嘻的,我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燙,趕緊避開她的眼睛,開門見山地跟徐燕說今天下午請她陪我家訪。

徐燕遲疑了一下,還沒等她開口,程香就擠眉弄眼地說“家訪?我也去!去家訪有花生吃。”程香完全象一個沒有成熟的女孩子。

徐燕點了點頭:“去哪個村?”

“去板橋村。”我又補充了一句,“遠不遠呢?”

“不遠,大概有三公裏路。”徐燕說,麵色有點難看,似乎有點病了的樣子。

“那放學後我們吃了晚飯再去吧。”我忙說。

程香又嚷開了“好的,我也不回家吃了,記得做三個人的哦。”說完又張開獅子口大吼哼起歌來。

下午不到五點鍾時間我們就吃了晚飯,滿以為象散步一樣,可是山路很窄,滿是亂石,盤繞著險峻的大山蜿蜒而上,沿途看不到幾戶人家,我的衣服被汗水浸泡透了,我不停地擦拭著臉頰的汗珠,時不時彎下腰捧起山溝裏的溪水洗洗臉,但我一直堅持走在隊伍前列。其實他有點害怕,怕一鬆氣就走不動了。程香鞋根掉了,隻得光著腳丫,在徐燕的攙扶下,艱難地行走。

我們走了近半小時的小路,看到小路的一側是黑壓壓的鬆樹,另一邊則是稀疏的農舍,連綿的遠山溫柔地把這一切抱在懷裏,孟浩然所言“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者是也。我估計到李其剛家了,向田間一老農打聽,果真到了。

那支離破碎的房矗立在半山腰,這就是李其剛的家,看到他父親拖著重病的身體還在忙著農活。我遞上一支煙,他搖了搖手說:“生病很久了,很早就沒抽了。”

“月光老師。”李其剛從山坡上背著一背豬草,看我們坐在院裏,他開口向我問好。

“還有徐老師,程老師呢!”我示意著他還沒有向這兩位老師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