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命關天(1 / 2)

雖然這些人類俘虜很不屑老艾德的做法,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能聽懂老艾德的話,想要報仇,那就必須現在活下去。

現在他們的情況可以說很糟糕。那群肮髒野蠻的獸人可不會有善待俘虜的好習慣。除了他們身上一些特別嚴重的傷口被草草的處理過以外,剩下的傷口那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就算因為傷勢而死掉,那些獸人也最多略帶遺憾的搖搖頭,好像這樣的死法沒達到獸人的預期一樣。

對獸人來說,這些人類就像自己身上的吸血虱子一樣。在自己的眼皮低下,慢慢長大,卻突然被自己一不小心拍死了,不能被抓住扔到嘴裏‘哢嘣’的嚼碎來的爽快一樣。所以生存下去是這個世界所有生物都必須掌握的本領技巧。

可是太過嚴重的傷勢,卻對這些能在殘酷的野外獨自生活生存下去的人類戰士來說是那麼的致命和無奈。

沒有止血的藥物,沒有清理傷口的工具,沒有療養恢複的環境。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整個手臂都被獸人的狼牙棍砸碎的同伴獨自咬著牙,強撐著那份痛苦折磨慢慢的等待死神的到來。看著這位勇敢堅強的人類戰士生命一點點的流逝,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已經漸漸的習慣麻木了眼前的場景,他們看著太多同伴的離去,或許上一秒還在和自己喝酒吹牛的夥伴,下一秒就已經被獸人砸碎了頭顱。今天他死了,也許明天就是自己,沒什麼大不了。

生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同伴或者自己的死轉化為對獸人的仇恨,在心中一點點的積累,一點點發酵,等到必要的時候就像一隻瘋狂的杜獒狠狠的撲向獸人,撕碎獸人的身體,咬碎獸人的喉嚨,最起碼也要咬住獸人身上的要害,死也不鬆口。

就在這群人類麻木甚至有些冷漠的看著同伴,因為流血,痛苦而慢慢死去時。他們眼前出現了一道奇怪的身影。

一個瘦弱飽經獸人迫害驅使的年輕人類,出現在他們眼前。這也是之前和老艾德呆在一起的那個奇怪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明顯是因為那個重傷快垂死的人類而來。他也許對這個人類因重傷在地上垂死掙紮而同伴卻漠然不助的行為感到很奇怪很憤怒。

對著眼前的這群人‘咿咿呀呀’的叫著什麼,手舞足蹈的指著這群人。雖然在這群人類眼裏,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確實弱小的可憐,他那跳來跳去的身姿也顯得那麼滑稽可笑。可是他那奇怪的眼睛裏那份憤怒和焦急卻是那麼的強烈,就像一隻燃燒的火把,讓這群人張不開口去嘲笑他。

“沒用的,他已近快不行了”

“在這裏我們做不了什麼,救不了他”或許是因這個年輕人的情緒感染,一個人類戰士出聲勸阻。

可這個年輕人明顯不聽,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類沒有反映,他飛快的轉身離開。

等到他再返回時,懷裏卻抱著一捧苦艾草和一個野獸頭骨做成的骨質器皿。他飛快的來到這個重傷的人類戰士身邊,蹲下身子把苦艾草抓起來放在骨質器皿中,從懷裏又掏出一個塠型的石塊,使勁的搥著骨盔裏的苦艾草。

站在他身後那些人類戰士看著他的舉動,突然眼神一亮,可是又快速的黯淡下去。搖搖頭“沒用的,他的傷勢太嚴重了。苦艾草起不了什麼作用”在這些人類眼裏,本就是沒什麼希望的事,哪裏還抱有幻想。

年輕人對身後的一切不聞不顧,神情轉注的做著手上的事情。隻是偶爾抬頭看看眼前的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