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陽就像在看電影一樣在次重溫了他的人生,有哭,有笑,有傷心,有失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也許是將死之人的正常反映。
他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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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祭祀的聲音越發的激昂,祭禮也將進行到一個高‘潮’時,那隨著東方而來的風聲裏夾雜著一絲嗚嗚,一點轟鳴,大地輕輕的多了一抹顫抖。可是,心神完全沉浸在祭禮中的他們,卻沒有一絲察覺。
老艾德在獸人區放牧了大半輩子,他唯一的收獲就是對他放牧的獸羊有了很深的了解。甚至比起那些更早放牧獸羊卻粗心大意的獸人們更多的了解。他了解到這些獸羊的習性,也知道它們的可怕。
這些獸羊團結,嗜血,喜光。它們總是群體而居,從來不會落單;他們嗜血狂躁,獸人們經常也用其他動物的鮮血腹髒來喂食它們;它們總是麵朝東方而息,就是每天都能最早的感受到光亮。
老艾德懂得怎麼去驅使它們,懂得怎樣使他們狂暴。狂暴的獸羊群就連最強悍的獅人部隊都不敢攖其鋒芒。
“如果魔鬼的後代就是那樣,那麼這世上之人和他比起來卻連魔鬼都不如;如果魔鬼都像他一樣,那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如果,他就是魔鬼的後代,那麼就讓他終結這個時代吧!”此時的老艾德狀若瘋狂,此時的老艾德神情痛苦而又悲傷。
……………
轟隆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大地的顫抖也越發的劇烈,那隨風而來的空氣中充滿了一股狂躁血腥的瘋狂。就連那祭祀的人群都發現了異常,可是,一切的發現都來的那麼晚,那麼遲,那些平時裏狂傲嗜戰的強大獸人戰士眼裏都傳來了一抹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好像魔鬼的懲罰提前到來。
終於,人群內傳來了尖叫。慌亂,毫無預兆的爆發。
薩烏,因為站在高處,所以也最先發現情況。那轟鳴的聲音,那狂躁的氣息,來源於那正從高處俯衝而下發狂的獸羊群。做為一個部落的族蠻,薩烏也對這些獸人們賴以過冬的重要獸羊有很深的了解。隻是,他想不明白的事,好好的獸羊群為什麼要發瘋的衝撞這裏,要破壞這最重要的祭禮。難道是因為這個魔鬼。。。
外界的嘈雜聲把深陷思緒的秦耀陽拉回了現實,此時,他沒有睜開眼,他知道自己被獸人俘虜了,現在要被活祭了。思緒回到了這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兩個多月來的點點滴滴也出現在他的腦海,獸人,人類,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一切,想起那個年老的老人。
想到老艾德,秦耀陽心中竟然湧起一股暖暖的感覺。“哎,不知我死以後老人會不會傷心,誰來照顧身老體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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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所有人都去,務必要擋住獸羊群,莫要讓它們衝撞了祭台”薩烏咬碎了滿嘴的牙齒,才狠狠吼出這句話。他知道,他做出的這個決定有多殘忍,多無情。可是他別無選擇。
台下的獸人在最初的慌亂後在聽到族蠻的吩咐後也漸漸的平息下來。大多的獸人們雖然都不太明白這個祭禮有多麼的重要,可是族蠻確是不會害他們的,在加上獸人天生的嗜血好戰,看著那衝撞而來的獸羊群也激發了他們的血性。圍在祭壇四周的獸人也快速的向祭壇的東方聚集過來。一些獸人去四下找武器,而更多準備不足的獸人企圖要用他們的肉身來抵擋這些發狂的獸羊。
台下的不對勁,也漸漸讓秦耀陽反映了過來,大地的震顫就連這個骨製祭台都“瑟瑟”的顫抖了起來.
當秦耀陽睜看那被鮮血模糊了的雙眼,他看到的場景讓他這一生都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