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說姐姐才剛剛回來,不必急著學規矩,讓我在花園裏陪她玩玩,等過段時間要學的東西多了,恐怕就沒有這麼清閑了。”說話的那個應該是大夫人的女兒,聲音很溫柔,讓人神清氣爽,如沐春風。
她走到花長憶的身邊,勾住了花長憶的手臂撒嬌,她敏銳的察覺到今天的花長憶有些不正常,還有他身後那個丫環打扮的女子,麵生的緊,看裝扮壓根不是府裏的丫鬟,剛剛她過來的時候,那個女子還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她到底是誰?
“是啊爹爹,妹妹正跟我聊她小時候的趣事,說起她七歲的時候貪玩打碎了爹爹最喜歡的鼻煙壺,怕爹爹罰她,裝病躲避懲罰呢。”另一個女子,自然就是花滿蹊的丫鬟,玉梨。
她走到花長憶的另一邊,勾住了他的手臂,她沒什麼心機,就連花長憶身後多了個人也沒有發覺,她滿心想的,都是怎麼在這宰相府立足。
除了花長憶,她沒有別的選擇。
“對了,滿蹊。”花長憶到現在才一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剛剛在門口碰到了一個你老家的遠房表姐,說是來投奔你的,你看看隨便是收了丫鬟還是怎樣,隨便你吧。”
“遠房表姐?”玉梨一臉的不知所措,從來沒有聽海棠或者花滿蹊提過有這個人,難道是花長憶在試探自己?
“爹爹,滿蹊不記得自己有這個表姐了。”玉梨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這才看到花長憶的身後還跟著個女子,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臉。
“喂,就是你嗎?”玉梨正好看到了花滿蹊畫著胎記的那半張臉,她跟在花滿蹊身邊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心裏更加確定這就是個局,“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表姐,你是不是看我現在生活變好了,跑過來攀高枝的?”
“說話啊……”花滿蹊一直低著頭,玉梨有些不耐煩,另一邊的花長憶和花意儂眯著眼睛一句話不說,花意儂的腦子轉得飛快,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反而像是蓄意為之,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姐姐,可能真的是你的遠房親戚,你看清楚,別冤枉了好人。”花意儂在一旁裝腔作勢,她心裏不知道有多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遠房親戚,我看就是來騙錢的……”
“表妹。”花滿蹊終於抬起了頭,盡管臉上有很大一塊胎記,可是也掩蓋不了她從內散發出來貴氣,“表妹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小時候你就老喜歡蒙著臉跟我去騙我娘,人家都說我們兩個除了胎記,其他的都很像,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玉梨原本要說出口的挖苦的話,在聽到花滿蹊開口的時候,所有的話都被堵住了,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花滿蹊,“你,你怎麼會……”
“表妹,你可不知道,我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找到這裏,娘前幾天生病死了,臨死之前囑咐我一定要來找你,還說我們兩家關係這麼近,你一定不會扔下我不管的。”花滿蹊湊到玉梨身邊,扶著她不讓她倒下去,臉上得體的笑容和玉梨臉上驚恐的表情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