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花府的馬車上,花滿蹊開口向半夏詢問起了顧南,她從小在墨府長大,肯定會知道顧南的事。
“半夏,你知道顧南的事嗎?”花滿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輕描淡寫的提起了顧南。
“南姐姐?”半夏這丫頭一邊往嘴裏塞著糕點,一邊抬起了頭,鼓著腮幫子好奇的看著花滿蹊,“姐姐怎麼突然提起南姐姐?”
“沒事。”花滿蹊掏出帕子給半夏擦了擦嘴邊的糕點,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花滿蹊好笑的看著半夏狼吞虎咽的樣子,好像好幾天沒有吃了一樣,“姐姐你不知道,主子給你準備的這些糕點是全京城最好的糕點師傅做的,而且這些糕點還結合了關外的技術,平時可是吃不到的,我這還是沾了姑娘的光,當然要吃個夠本。”
半夏一邊往嘴裏塞著糕點,一邊向花滿蹊解釋,好半天,才在花滿蹊哭笑不得的眼神裏放下了糕點,喝了一口水,滿足的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靠在了車廂上。
“這下吃飽了?”花滿蹊哭笑不得的問道。
半夏微微點了點頭,“對了姐姐,你剛剛怎麼突然問起南姐姐的事,她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我也就是問問,聽修染說她跟七爺有血海深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花滿蹊隨口問了一句。
半夏皺起了眉頭,長歎了一口氣,“南姐姐其實也是個苦命人,當年七爺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她才五歲,卻已經失去了父母雙親,回府之後,她整整三個月,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每天晚上,隻有七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會安心,七爺就這樣整整陪了她三個月,她才從那場噩夢中走了出來。”
難怪顧南會這麼恨她,一個對於她來說這麼重要的人,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人,就這樣被她搶走了,她怎能不恨。
顧南這麼依賴墨修染,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墨修染對於顧南是同情和憐愛,顧南卻錯把這種感情當愛情。
花滿蹊歎了一口氣,顧南也是個可憐的人,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任何原因都不能拿來做害人的借口。
罷了,隻要顧南能和墨黎離開,她就當做以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修染有沒有提起過,顧南的真正身份?”
“這倒是沒有提過,但是我曾經聽主子叫顧南為歐陽雪,歐陽這個姓氏很獨特,京城裏隻有一家,曾經是兵部尚書,卻一夜之間被滅了門,我想,顧南應該就是歐陽家的人。”
難道說,當初將顧南一家滅門的竟是七爺?可這是為了什麼?難道七爺有心謀反?
“姐姐,你怎麼了?”花滿蹊一言不發,半夏推了推她,“到了。”
花滿蹊這才回過神來,在半夏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回到海棠苑的時候,木筆已經等在了門口,“小姐,你可回來了,半夏,你怎麼不知道勸著點小姐,就你們兩個人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這可如何是好?”
“木筆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下毒的功夫了,隻要有人敢近身,我就讓他嚐嚐我毒藥的厲害。”半夏不服氣的衝著木筆嚷道,“再說了,姐姐是去主子府裏,能出什麼大事?”
“小姐是去了主子那裏?”木筆微微有些驚訝的問道,花滿蹊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別站在門口了,半夏,我還有事情找你幫忙。”花滿蹊拉著兩個丫鬟進了屋子。
“火鶴和雪伶呢?”花滿蹊看了一眼屋子裏,並沒有找到兩個丫鬟的影子。
“火鶴和雪伶怕小姐餓,在廚房準備夜宵呢,小姐,有你最愛喝的酒釀丸子。”木筆向花滿蹊解釋,花滿蹊微微笑了笑,坐到了桌邊。
“半夏,你精於毒藥,我想讓你在明日正午之前給我做一枚假死藥。”
“假死藥?姐姐,你要那玩意幹嘛?”半夏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藥瓶,“喏,我這裏就有一枚,是我之前覺得好玩做的玩的,小姐,你要是有需要你就拿去吧,反正我留著也沒用。”
花滿蹊有些吃驚,這種藥半夏竟然隻是做著玩的,她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花滿蹊不知道的,“我還想要兩枚能改變人容貌的易容丹,你不會也有吧?”
半夏笑了起來,“小姐還真猜對了,隻要你能想到的,我沒有拿不出來的。”
半夏從袖中取出一隻白玉瓶,遞給了花滿蹊,“小姐還有什麼想要的,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