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墨黎寫的絕情信,既然不能在一起,不如讓她早日斷了念想,否則的話,她會終日活在痛苦之中。”花滿蹊衝著雪伶說道,雪伶感激的衝著花滿蹊點了點頭。
“火鶴,信上寫了什麼?”雪伶作勢湊近火鶴的身旁查看,可火鶴揉掉了手裏的信,一臉的失魂落魄。
“不,這不可能?墨黎哥哥不可能對我這麼絕情的,姐姐,你是在騙我對不對,這封信不是墨黎哥哥寫的對不對?”火鶴睜著一雙蓄滿淚水的大眼睛看著花滿蹊,眼神裏閃著希冀,她隻是不敢麵對現實。
“火鶴,是不是墨黎寫的,你難道看不出嗎?這個字跡難道不是墨黎的嗎?”花滿蹊搖了搖頭,衝著火鶴問道。
火鶴壓抑著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也許,也許是有人冒充墨黎哥哥的筆跡,也許,也許墨黎哥哥隻是在騙我……”
火鶴痛哭失聲,還在做垂死的掙紮,花滿蹊狠了狠心,決定親手打破火鶴的幻想。
“火鶴,這就是墨黎親手寫下的信,是,這是我讓他寫的,可是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聽我的嗎?”花滿蹊掏出帕子替火鶴擦眼淚,雪伶心疼的站在火鶴的身後,扶著她的手臂,一言不發,麵上卻透著擔憂。
“火鶴,姐姐是為了你好,墨黎真的不適合你,他的心裏沒有你,難道你要等他一輩子嗎?”火鶴隻知道哭,雪伶隻好從旁勸說。
“為我好?”火鶴突然笑了起來,“你們都說是為我好,你們又怎麼知道到底什麼樣才是對我好?”
“從我第一次見到墨黎哥哥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他,這麼多年,他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的血,我的肉,如今你們活生生的把他從我的生活裏剝離出去,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對我好?”火鶴聲淚俱下的控訴著,看向花滿蹊的時候眼裏夾雜著的是無法言語的痛楚,花滿蹊心裏一驚。
“是,這就是我所謂的對你好,你隻當他是你的肉你的血,可是他呢,他的血他的肉是顧南,不是你這個蠢丫頭,他為了顧南,什麼都可以做,甚至可以交出自己的性命,你也忍得了?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墨黎能寫下這封信,也是為了顧南。”花滿蹊衝著火鶴吼道。
“你在說什麼?”火鶴驟然止住了哭聲,“你是說,墨黎哥哥寫下這封信是為了南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去吧,回去了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花滿蹊軟了嗓子,長歎一口氣,帶著兩個丫鬟回了府。
火鶴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木筆皺著眉頭上來詢問,花滿蹊坐到桌邊,一言不發,三個丫鬟圍著火鶴柔聲哄著,就連半夏那丫頭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姐姐,火鶴姐姐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厲害?”半夏一邊替火鶴擦眼淚,一邊轉頭衝著花滿蹊詢問,花滿蹊默不作聲,木筆和火鶴更加擔憂了。
“雪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木筆見花滿蹊不說話,隻好轉頭去問雪伶,雪伶剛要說話,火鶴就開了口。
“姐姐,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為什麼墨黎哥哥要給我寫下這封信?”火鶴走到花滿蹊麵前,跪了下來。
“你起來,起來我再告訴你。”花滿蹊伸手虛扶了一下火鶴,身後的三個丫鬟急忙扶起了她。
“墨黎墨黎,又是墨黎,火鶴姐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那個人,他不愛你,你知道的。”半夏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又跟墨黎扯上了關係,信又是怎麼回事?”木筆也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半夏,你還記得我昨天向你討了假死藥和易容丹嗎?”花滿蹊轉頭詢問半夏,半夏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恍然大悟,“難道說,那要你是要給墨黎的?”
花滿蹊微微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給他的。”
花滿蹊站起身,走到了火鶴身邊,拉著她在一旁坐下,“顧南不想待在七爺府,可是七爺府那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所以墨黎求我幫忙,並向我允諾,從此以後帶著顧南離開京城,再不回京城一步。”
“這……”火鶴止住了眼淚,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姐姐,不可能的,墨黎哥哥不會做這麼沒交代的事,不可能的。”
“火鶴!”木筆突然發難,衝著火鶴吼到,“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這麼長時間,如果他真的對你有情,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被你感動了,可是他呢?一邊享受著你對他的好,一邊又跑到顧南那邊去獻殷勤,也就是你,才會被她騙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