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東,宮裏可沒一個好人,你那個爹,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我可得提醒你,千萬別被騙了……”被稱為柳叔的男子還想說些什麼,墨恨東打斷了他。
“柳叔還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的話我就進去休息了,以後還是少來我的房間,不太方便。”墨恨東半點不給麵子,衝著柳叔說道。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了開來,墨恨東端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我怕被人發現你在這裏,吩咐下人準備的是一份,你先吃吧。”
說實話,墨恨東準備的東西並不太好吃,不過花滿蹊卻吃的很香,不過每樣東西都隻吃了一半,其餘的留給了墨恨東。
墨恨東也不客氣,吃完了東西就拎著食盒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手裏端著一盆水,“你身上有傷不能洗澡,我幫你擦擦,一會兒給你換藥。”
花滿蹊微微有些驚訝,她還是頭一次被一個陌生人這麼照顧,“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墨恨東微微笑了笑,“你忘了嗎?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你。”
花滿蹊不再言語,墨恨東一直忙到很晚,替花滿蹊換好了藥,準備睡覺的時候卻犯了難,屋子裏隻有一張床,這可怎麼睡?她為難的看向了花滿蹊。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睡吧。”花滿蹊不介意,畢竟是自己搶了人家的床,墨恨東有些為難,但目前為止,似乎隻有這個辦法,她脫了外衣上床,卻離花滿蹊很遠。
“離得那麼遠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花滿蹊好笑的說道,墨恨東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跟人家一起睡,小時候總是吵著要跟娘一起睡,她一次也沒有理過我,久而久之的,我也就不鬧了。”
墨恨東的聲音裏帶著些羨慕,她轉過身看著花滿蹊,“皇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哪怕被教主培養的再不近人情,可她骨子裏還是渴望著皇帝的父愛,尤其是看到他對花滿蹊這麼好的時候。
花滿蹊笑了笑,心裏突然開始同情起麵前這個可憐的姑娘,不光要跟父親分開,還要自始至終銘記著,父親是自己的仇人。
“皇帝他是個很和藹的人,這麼多年了,百姓們沒一個說他不好,他對自己的兒女也很好,東兒,可能,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吧?”花滿蹊皺起眉頭,雖然對皇帝不甚了解,可也能確定,皇帝根本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從前我也一直以為是誤會,可這麼久了,心都已經死了,更何況,事實擺在眼前,我胞兄就死在他的手裏,叫我如何不相信?”
花滿蹊語塞,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好轉移了話題,“東兒,剛剛那個柳叔是誰?”或許是因為跟花滿蹊年歲相近,墨恨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他啊,我娘的跟屁蟲,打從我記事起,他就跟在了我娘的身邊,所有人都明白他對我娘的心思,可惜我娘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對了。”墨恨東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初我胞兄慘死的消息也是他帶回來的。”
花滿蹊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可這也隻是一個模糊的猜測,一切的事情,還得等墨修染來了以後才能知道。
“對了,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墨恨東衝著花滿蹊說道,她很單純,也是太孤單,所以在見到花滿蹊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把她當成了朋友。
“滿蹊,我叫花滿蹊。”花滿蹊笑了笑,把這個可愛的姑娘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滿蹊。”墨恨東喃喃這花滿蹊的名字,“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你身上還帶傷,要多休息。”
墨恨東說完,就不再說話,沒過多久,花滿蹊聽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花滿蹊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墨恨東正在穿衣服,“怎麼起這麼早?”
花滿蹊想伸個懶腰卻碰到了自己的傷口,齜牙咧嘴的樣子逗笑了墨恨東,“你再睡會吧,我一會給你送午飯,每天這個時間我都要去練武,從我記事到現在,風雨無阻。”
花滿蹊語塞,無法想象墨恨東從小到大到底受了多少苦,那一瞬間,花滿蹊無比希望墨修染就是墨恨東的胞兄,至少能讓教主暫時放下心裏的仇恨,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再說。
“你跟我過來。”墨恨東說著轉了一下床板上的按鈕,床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密道,“這是我無聊的時候自己挖的,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怕我出去後會有人過來,你就躲在裏麵,除非我回來,否則的話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