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忘言怒斥著,轉過身來想要替掌櫃的鬆綁,掌櫃的心裏發酸,到底是自己的親侄子,所以才會向著自己,他卻忽略了花忘言眼底閃過的鄙夷。
“我勸你最好停止你手上的動作。”花滿蹊冷冷的開口,“你別忘了,我姓花,至於他,我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成我表舅了?”
“你……”花忘言語塞,雖然花滿蹊說的有道理,可他又怎麼甘心讓她如願,“他是我娘的遠房表哥,你自然應該叫表舅。”
花滿蹊冷笑,“你也說了,那是你娘的表舅,不是我娘,我花滿蹊可沒有這種表舅,花忘言,在你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請你不要多說話,否則的話,一會爹爹怪罪起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忘言,算了。”掌櫃的頹然的開口,他就不該對花忘言心存希望,花滿蹊的手段他不是沒見識過,一個小姑娘,心思這麼縝密,絕對不是花忘言可以鬥得過的。
花忘言眯起眼,他可不是為了救掌櫃的而來,他來,是為了找花滿蹊報仇。
“如果我今天非要替他鬆綁呢?”花忘言眯起雙眼,衝著花滿蹊問道。
花滿蹊瞟到花長憶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也就不願再跟他多言,“那你就跟爹爹說去吧。”
“說什麼?”花長憶踏進大廳,冷聲問道,之前木筆過去的時候,已經把大致的事情告訴了他,所以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一進來看到的卻是花忘言,想到這件事情跟他的娘脫不了關係,臉色就板了起來。
“爹爹。”花滿蹊站起身,迎了上去。
“爹爹。”花忘言訕訕的站到了一旁,等花滿蹊扶著花長憶在一旁坐下,這才衝著花長憶開了口,“姐姐也不知是怎麼了,把表舅綁來了這裏,爹爹,表舅畢竟是長輩,姐姐這麼做不合適,傳出去也不好聽。”
“那你也得問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花長憶震怒,對於二夫人,他一直是心存愧疚,認為是自己害了她們,所以才會讓她一直身體虛弱,如今大夫人竟然連她娘家給的鋪子都想染指,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大夫人呢,去把她叫來。”花長憶衝著花忘言說道。
“爹爹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請了,估計一會就過來了,再等等吧。”花滿蹊安慰著花長憶,知道掌櫃的是大夫人表哥的時候,花滿蹊也是一樣的震驚,震驚之後便是震怒。
二夫人已經被她害成了這樣,她連二夫人的東西都想要染指,未免也太不要臉了。
正說著話,門外傳來大夫人和花意儂說說笑笑的聲音,別說花長憶和花滿蹊,就連花忘言也覺得這笑聲不合時宜。
花意儂挽著大夫人進了大廳,花滿蹊帶著掌櫃的進府的時候,已經有人通知過她,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掌櫃的被綁成這樣扔在這裏的時候,麵上還是露出了一絲不安。
她原以為不過是二夫人娘家的人查出了這件事,她全身而退就什麼事沒有,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二夫人竟然會把古玩齋交給了花滿蹊。
若是知道如此,掌櫃的來找她的時候,她一定不會這樣置之不理,也就不會處於現在這樣被動的地步。
“表哥這是怎麼了,怎麼被綁成這樣?滿蹊,你也太不懂事了。”大夫人先發製人,衝著花滿蹊怒斥,也不管花長憶鐵青的臉色,直接上前去替掌櫃的鬆綁。
“住手。”花長憶衝著大夫人說道,大夫人抬起頭,毫不畏懼的迎上了花長憶的眼神,事到如今,她也隻不過是強作鎮定,“老爺,滿蹊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胡鬧,他怎麼也算是我們的親戚,怎麼能這樣對他?”
花長憶冷笑一聲,“我可不記得我花長憶有這樣的親戚,更何況,為什麼把他綁成這樣,別人不知道,大夫人你還能不知道嗎?”
花長憶似笑非笑的看著大夫人,大夫人裝糊塗,“老爺這話說的好笑,我與表哥已經很久沒有來往,這剛一見麵,就看到他被滿蹊綁成這樣,如今你問我,我又怎麼了會知道?”
“大夫人。”花滿蹊見大夫人故意裝糊塗,索性開了口,“你說你和表舅好久不見,可據我所知,這幾年表舅的收入可有很多都進了你的口袋,如今怎麼翻臉不認人了?”
“滿蹊這話該從何說起?”大夫人衝著花滿蹊說道,她是篤定了花滿蹊沒有證據,隻要能堵住表哥的嘴,她就不能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