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墨姨,我和修染也該回去了。”花滿蹊知道墨千落心裏不舍,可總是要走的。
“也好,那你們路上小心。”墨千落衝著兩人說道,“滿蹊,有空就過來看看我。”
其實這話是想對墨修染說的,可是她知道,隻要花滿蹊來,墨修染肯定也會過來,索性也就跟花滿蹊說了。
“我知道了墨姨,你回去吧。”墨千落一直把兩人送到了府門口,花滿蹊才催促著她回去,上了馬車,花滿蹊就靠在墨修染的肩頭睡著了,馬車停在花府門口的時候,墨修染把花滿蹊抱回了海棠苑,從始至終,花滿蹊都沒有醒過,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花滿蹊做了一個夢,夢裏滿是錦繡的臉,在醒過來的時候,怎麼也睡不著了。
也不知道錦繡怎麼樣了,他的執念太深,或許真的去找那仇人去了,一想到這裏,花滿蹊不禁皺起了眉頭。
花滿蹊不知道,這會兒錦繡正在往京城趕過來,花滿蹊後半夜一直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後半夜的時候,卻聽到屋頂有聲音傳來,聽著像是有人從房頂經過。
“這到底是哪裏?我們可是在這府裏繞了好幾圈了。”說話的聲音很小,可花滿蹊卻聽了個真切。
“我也不知道,再找找吧,大小姐交待下來的,咱也不能不辦,真不知道這大小姐怎麼突然讓我們過來抓這花府的大小姐,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咱回去可得受一頓軍棍。”另一個人說道。
“大小姐如今可已經是蕭府的大夫人了,算了,再找找吧,之前好像聽到下人說在那裏,咱們過去看看。”兩人說著話,最後竟往花意儂的院子去了。
花滿蹊哭笑不得,聽這兩人話裏的意思,兩人應該是軍隊裏的,而且應該是來抓自己的,至於他呢嘴裏的那個大小姐,肯定是蕭躍的母親,寧氏。
花滿蹊幾乎可以確定,這一定是花意儂和寧氏商量好的,隻是不知道寧氏怎麼找了這麼兩個蠢貨,最後居然連路都不認識。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花滿蹊就聽說迎春苑那邊出了事,隻是花意儂這是自作自受,花滿蹊也懶得去打聽。
下午的時候,花意儂失魂落魄,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緊接著,寧氏也跟了來,聽說是被花意儂趕了出去,自此之後,花意儂大病了一場,足足在府裏待了半個多月,再出來見人的時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見到花滿蹊從來都是繞道走,隻是那眼裏的仇恨越發的深厚。
天氣越發寒冷,花滿蹊怕冷,剛入冬的時候,墨修染就派人送來了狐裘,摸著手裏的狐裘,花滿蹊越發的想念錦繡在身邊的日子。
雖然錦繡嘴巴臭,老是跟自己對著幹,可他是真的關心花滿蹊,花滿蹊也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姐姐,外麵有人送來了一封信。”木筆踏進花滿蹊的屋子,把手裏的信封遞給了花滿蹊,花滿蹊心裏狐疑,打開信來看了一眼,竟是明珠閣的魯大師寄來的,信上什麼也沒說,隻說讓她去明珠閣,有事相商。
花滿蹊放下信,端起桌上的雞湯喝了起來,站在爐子旁邊的木筆一邊烤著凍僵的手,一邊衝著花滿蹊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一會有事出去一趟。”花滿蹊衝著木筆說道,木筆楞了一下,隨即衝著花滿蹊說道,“姐姐要是出去,一會兒去買匹布回來。”
“買布做什麼?”花滿蹊微愣,衝著木筆問道。
木筆瞪了花滿蹊一眼,“姐姐,你跟少主的婚期都已經定下來了,你還不趕緊把要做的做起來,雖說所有的事情都有二夫人和忠叔替你操辦著,可你別忘了,這喜帕可得是你自己一針一線自己繡的。”
木筆蹬著花滿蹊,似乎在因為她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而生氣,花滿蹊吐了吐舌頭,婚期定在開春,可花滿蹊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其實花滿蹊確實一點也不急,跟墨修染結婚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所以她壓根也沒放在心上,至於該準備的,花滿蹊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就更加不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我會記著的,還有什麼要買的或是要做的,你都告訴我,我一並買回來。”花滿蹊衝著木筆說道。
木筆想了想,衝著花滿蹊說道,“這樣好了,我把要買的東西給您列個清單,一會你記著要買。”
花滿蹊微微點了點頭,等木筆把單子列好,這才拿著清單出了門,往明珠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