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打,她就勢必嫁給墨修染,成為太子妃,將來更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這筆賬,無論怎麼算都劃算。
“去把老爺和大小姐叫來。”老夫人轉過頭,衝著身邊的碧月說道。
碧月出去後,老夫人便不再說話,屋子裏隻剩下花意儂時有時無的啜泣聲,她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如今是騎虎難下,可後麵的事情怎麼發展她無從得知。
一步錯,滿盤皆輸,可她真的輸不起了。
“娘,發生什麼事了?”花長憶第一個到,看到屋子裏的眾人時微微皺起了眉頭,特別是大夫人,這會兒臉色更是難看。
原本打算今天晚上給花長憶下毒,隔個三日再發作,到時候誰也查不到她的身上,可現在看來,隻能再找機會,最重要的,是把花意儂的事先解決掉。
二夫人迎上前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花長憶聽,花長憶的臉色也越發凝重。
“你說的可是真的?”花長憶凝著臉,衝著麵前的花意儂問道。
花意儂在花長憶嚴厲的目光注視下,漸漸止住了啜泣,衝著花長憶微微點頭,“爹爹,意儂所言句句屬實,請爹爹責罰。”
說著,花意儂就跪在了花長憶的麵前。
責罰?怎麼責罰?照她所言,這件事情明明是墨修染用強,與她無關,若她肚子裏的孩子真是墨修染的,他又怎麼能下手,那可是皇室的血脈,根本輪不到他動手。
想到這裏,花長憶的臉色越發凝重,就好像沒看到跪在麵前的花意儂,轉過頭來衝著一旁的二夫人問道,“滿蹊呢?”
不管怎麼樣,他就是不相信花滿蹊看中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出了事,他第一個考慮的不是花意儂以後該怎麼辦,而是想著,花滿蹊會不會因此而傷心難過,花意儂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扭曲。
“已經讓人去請了,老爺,坐會吧。”二夫人安慰著花長憶,這個時候,她派去的人應該已經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了吧。
“那就等她來了再說。”花長憶坐在一旁,喝著茶,心裏卻在想著該怎麼處理才能不傷花滿蹊的心。
“她來了。”二夫人一眼就看到院子門口款娟走來的身影,她身後沒有跟一個丫鬟,就好像是隻身闖敵營的女將,身上的氣質讓花意儂都有些心驚。
一般女子若是知道這些事哪個不是哭的昏天暗地,怎麼可能像她這麼平靜,或許,她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花意儂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是了,她肯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花滿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進了花意儂的迎春苑,這些目光,有同情,有心疼,有擔心,還有得意,花滿蹊視若無睹,向著老夫人行了禮,這才站直了身。
“滿蹊……”老夫人一看到花滿蹊的樣子,就覺得心疼,這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肯定都不好受,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越發覺得難以啟齒,自己的男人被親妹妹搶了,擱誰誰能夠受得了。
“祖母,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花滿蹊淡淡的說了句,目光瞟向了一旁的花意儂,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懷疑過墨修染。
不是因為她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而是她太了解花意儂,若是真的有這事,肯定第一時間就跑來這裏炫耀,而不是到現在被人撞破有孕才過來說。
花滿蹊眼神微涼,花意儂心裏也有些驚慌,好半天,她又哽咽著開了口,“姐姐,對不起,妹妹不是故意的,實在是……”
花意儂沒有把話說完,可眾人看著她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二夫人緊皺著眉頭,恨不得上去甩上兩巴掌。
“對不起?”花滿蹊的口氣裏帶著驚訝,“妹妹,那日你纏著修染說自己喜歡他,還說願意做妾,你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麵前,他可是毫不猶豫的走了,根本就沒有碰你,要說對不起,也該是他說,我倒是不知道,脫了衣服就能懷孕,這樣說來,確實是挺對不起你的。”
“姐姐,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他……”花意儂羞憤交加,他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告訴她?
“胡說?”花滿蹊冷笑,“妹妹莫不是忘了,你脫光衣服纏住修染的時候,修染一把推倒了你,當時有個小二走錯屋子,剛好撞上了,妹妹,如今那小二大肆宣揚,花府二小姐的胸口有顆紅痣,這樣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花意儂猛然想起,當時確實有個小二走錯了屋子,不過很快就退了出去,再加上當時自己的衣服隻不過是褪到肩膀下麵,花意儂便沒有在意,如今花滿蹊當著眾人的麵說出口,頓時讓她顏麵盡失,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