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雲公主早已失去了理智,無論青鸞殿下怎麼勸說都聽不進,看著桌上吃完糕點抱著肚子打滾的小吱,傾雲公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吱,多吃點,吃完了好好替我辦事。”傾雲公主撫摸著小吱,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傾雲,聽皇兄的,別再固執下去了,否則的話,吃虧的是你自己。”傾雲公主執迷不悟,青鸞別無他法,除了好言相勸再無其他。
“皇兄,傾雲主意已定,你就別再多言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傾雲冷幽幽的抬起眼眸,看了青鸞殿下一眼,眼裏的寒意讓青鸞打了個冷顫。
“好好好,既然你不聽,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累了,進去休息會,你好自為之。”青鸞殿下氣的甩袖而去,留下傾雲公主一個人待在前殿。
青鸞殿下走後,傾雲四下環顧,好在書案前備了筆墨紙硯,傾雲公主走到書案前,把墨修染和皇上的計謀盡數寫了出來,傾雲公主在寫的時候心裏想著的是花滿蹊和墨修染腸穿肚爛,頭破血流的場麵,越發覺得解氣,寫起來隻覺得行雲流水,不多會就把所有事情和盤突出,順便還提醒七爺,萬事小心,所有的事情都得重新謀劃,好來個出其不意。
“吱吱吱吱……”傾雲公主剛剛放下手裏的毛筆,小吱就叫喚著跑到了傾雲公主的手邊,對著傾雲公主手裏的紙條不停的叫喚,傾雲公主微微皺起了眉頭。
“小吱,莫不是你也認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傾雲公主有些出神,竟然衝著小吱說起了話,小吱哪裏會回答她,隻是一個勁的在一旁叫喚。
“算了,主意已定,我一定要讓墨修染付出代價,在所不惜。”傾雲公主的臉上露出一抹堅定,歎息了一聲,把手裏的字條小心翼翼的疊好,綁在了小吱的腿上。
“小吱,去吧,把這字條交給七爺,就別再回來了。”傾雲公主拍了拍小吱的頭,小吱大叫一聲,歡快的往外麵跑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傾雲公主看著小吱離開的背影,這才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
“但願小吱能把信平安送到。”傾雲呢喃了一聲,微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頭。
小吱沿著牆角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它速度極快,本也是青霄國快要成精的白鼠,青霄國的道士齊心協力,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把這隻快成精的白鼠抓住,送給傾雲公主當作寵物,一般人根本抓不住它。
當初滴血認主,所以小吱雖然不能說話,卻能聽懂傾雲公主的話,更是對她唯命是從。
小吱很快離開了皇宮,直奔七爺府而去,遠在京城另一邊休憩的錦繡突然睜開了眼睛,“白鼠?”
錦繡似乎是聞到了自己最討厭的味道,皺著眉頭,木槿從門外闖了進來,“表哥,你聞到沒有,是白鼠的味道,它怎麼會在這裏?”
木槿也是皺著眉頭,這種白鼠是他們狐族的天敵,見麵就掐,可白鼠族一向生活在青霄國,兩族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千百年來倒也是相安無事,可是如今他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白鼠族最擅長的就是隱藏行跡,這會兒全力奔跑,身上的味道遮也遮不住,才會讓錦繡等人察覺,錦繡皺起眉頭,如今青霄國的傾雲公主和青鸞殿下身處大楚,想必這隻白鼠和這兩人脫不了關係。
錦繡一直默默關注著花滿蹊的動態,所以他知道,青鸞殿下和傾雲公主早已被軟禁,這隻白鼠想必是去通風報信,錦繡皺起眉頭,不管怎麼樣,他不會讓花滿蹊出事。
“走,去看看。”錦繡衝著木槿說完,兩人化作原型,嗅著氣味往白鼠的方向追去。
錦繡和木槿能夠嗅到白鼠的味道,白鼠自然也是一樣,感受到錦繡的氣味越來越近,白鼠更加快速的朝著七爺府飛奔而去,他雖然還未成精,可卻也明白,隻要到了七爺府,隱藏起自己身上的氣息,錦繡就是再厲害,也絕對找不到它。
可是它畢竟隻是隻還未成精的白鼠,錦繡和木槿卻早已成精,眼看著拐個彎就是七爺府,小吱還是被錦繡撲倒在地,錦繡衝著小吱嘶吼一聲,嚇得小吱瑟瑟發抖,錦繡尖利的主子刺進了小吱的皮肉,鮮血很快滲了出來。
“不過是隻還未成精的白鼠,也敢在我麵前囂張。”錦繡化作人形,看著手裏瑟瑟發抖的小吱,輕蔑的說道,錦繡一眼就看到了小吱腿上的字條,取了出來,把手裏的白鼠交給了身後的木槿,免得它伺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