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無星之夜(1 / 2)

無星之夜,罪惡的哥譚市,此刻卻是一片黑暗。

雖然是住著兩百二十萬人的大都市,此刻卻是如此漆黑,仰望天空甚至可以看見平常看不見的微弱星光。

這時,從小巷裏走出來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身材削瘦得像根針,皮膚如同少女般細致,頭發是白色的-體型如此瘦弱,看起來似乎……一碰就會斷掉,但是這名少年在旁人眼中,可是此銳利的刀尖還可怕。

而且他的白發,並不是那種讓人聯想到清潔、幹淨的白,而是極度渾濁的白,再加上如同強調這宛如已經腐敗的白色般,少年的衣著全是黑色的。

還有他左眼的瞳孔,紅得如同鮮血、如同火焰、如同地獄的雙眸,站在黑暗之中,少年的身影依然搶眼。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他嘴裏咬著某種東西,咀嚼有聲,就好像吃口香糖一樣,嚐試要把嘴裏那個東西的甜味咀嚼出來。

“你在吃什麼……”

問話的是哥潭市的黑暗騎士,超級英雄蝙蝠俠,他踏著夜風的呼嘯從天而降,手裏兩隻蝙蝠鏢正閃爍著點點寒光。

“喔,手指。”

白發少年若無其事地說道,並將嘴裏的東西像吐口水一樣往地上一吐一一那是被咬得碎爛,沾滿了唾液的肉塊。

但是,勉強還看得出來是根纖細的女性手指。

“我想說,雖然因為各種原因變成了這種生物,但剛好可以藉這個機會將以前沒有吃過的東西吃吃看,不過試了才知道,原來人肉這麼難吃。聽人家說人肉脂肪少,而且有股酸味。沒想到實際吃起來更糟,咬起來全都是一條一條的細筋。果然還是專門演化來被人吃的牛跟豬比較讚!”

少年伸出手臂在嘴唇上擦了擦,似乎要把口中的味道擦掉,對於這樣的舉動,蝙蝠俠依然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不過,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一般的豬肉及牛肉會先經過放血,而且料理時會添加鹽及調味料,經過加熱的肉,蛋白質會產生變化,如果拿來跟生肉作比較,或許在驗證條件上就產生誤差了。”

少年帶著歉意這樣說著,他頭上的白發,是詭異的白,就像把眼球放在熱水中滾燙所產生的白。

“他”就這樣站在無人的黑暗中心點,安靜的看著麵前的蝙蝠俠,看起來宛如已經跟周圍的黑暗同化,讓蝙蝠俠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不是在少年的對麵,而是在他的肚子內。

零星的月光透過高樓的間隙,化成一片斑斕灑落在兩個人身邊,空氣中不知何時彌漫著奇異的氣氛。

不知不覺中,蝙蝠俠又接近了一步,臉上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實,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畏懼和激動情緒。

“你知道嗎,布魯斯,雖然隻接觸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不過我真的很欣賞你,但是,我們的社會對於異類包容程度很低,你在韋恩集團裏可以看到不同族裔的同事平時相處都很和氣,但每到升職加薪時,有些業績不錯、努力肯幹的人常常不能獲擢升,反而是表現一般的人可以升上去。”

“就像某位主管如果是非裔,她的部門中非裔雇員往往就會更易獲得升職,在公司裏是這樣,在公司外通常還會更加明顯,所以我接受了已經成為怪物的我。”

“布魯斯,你自以為還是普通人類的一員嗎,但在現實中你害怕承認我們已經把人類遠遠拋在身後,就算你的身體屬於人類,但你的心呢,披上蝙蝠戰衣的你還是人類嗎……我不像你,我自豪的接受現實,沒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