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膛、瞄準、開槍。一係列動作幹脆利落,幹掉了擋住去路的數條蟒蛇。
此刻,成千上百的蟒蛇把我們團團圍住。我們兩人一組,形成一個圓圈。第一個人的子彈打完了,自有第二個人補上去,用這種默契的配合,始終和蛇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在我前方百米左右的位置上,火紅的光芒把整個溶洞映照的亮如白晝。滾滾的熱浪撲麵而來,讓我感到暖烘烘的非常舒坦。
“砰!砰砰!噠噠噠!”
那些冷血的生物絲毫不懂得畏懼,生命對它們來說,就像不值錢的稻草,明知道靠近我們的結果就是死亡,也要扭動著巨大的蛇體,前仆後繼地合圍上來。
“噠噠噠!砰砰!砰!”
槍聲不斷,我們踩著蟒蛇的屍體,艱難地移動著。
五分鍾過去了,我們前進了三十米;十分鍾過去了,我們前進了六十米;直到十五分鍾後,我們沿著通道,來到了一個地縫的跟前。
這樣的地縫很難見到,因為,它是隨著地殼的運動,逐漸形成的天然裂縫。
我們站在地縫的邊緣,往前看,可以看到對岸的景物。不過,由於距離太遠,不能看的十分清楚,隻能依稀看到,在那邊有很多圓形的窟窿,像是一個個熔岩洞穴,沒有見到蟒蛇。
往下看,深遂的地縫裏麵流淌著滾燙的岩漿,那些岩漿冒著氣泡,散發出極高的溫度。如果有人不慎掉進去,那麼,絕對會在短時間內,連骨頭都燒成炭渣。
老韓打完了槍裏麵的子彈,在他麵前,有幾條吃人的蟒蛇遊了過來,試圖接近我們。沒有任何猶豫,我端槍瞄準,扣動扳機,飛快地把它們幹掉。然後,我帶著大家,踩上了一根架連在兩岸的黑石柱子。
黑石柱子半米多寬,踩在上麵,我感覺到極不安全,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不過,從這頭到對岸,除了這根岌岌可危的黑石柱子,再也看不見任何能夠延伸到對岸的連接物。
站穩以後,我開始提醒大家,喊道:“聽著,人與人之間保持一米的距離,跟著我往對岸走!記住!無論是誰,就算掉下去,也不要碰別人。”
浪漫把移動炮台改成連發的狀態,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香水!你們走前麵,我還有一百多發子彈,這斷後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話不多說,我們陸續踏上黑石柱子,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身處絕境,鏈接在地縫兩岸的黑石柱子成了我們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好幾個人都有恐高的症狀,包括我自己也不例外。不過,在這種場合下,沒有人願意退縮。因為,即使掉進岩漿裏麵被燒成飛灰,也要比成為蟒蛇的食物好上太多。
黑石柱子的長度有六十多米,走在上麵,我盡量不去看下麵的岩漿,重複著抬腿、邁步;再抬腿、再邁步的機械化動作。
地縫下麵的熱浪撲上來,把我們被水浸泡過的衣服都給烘幹了。一步、兩步、第三步。每一步,我都走的很艱難;每一步,我的心都會跳一下。盡管,我很想走的再快一點,可是,我的腿,根本就不聽使喚。
額頭上分布著密集的汗水。不過,我非常明白,那些晶瑩剔透顆粒狀的水珠,並不是被熱出來的,而是因為我提心吊膽,從骨子裏麵感到了害怕,才會讓我在生理上流出來這些冷汗。
浪漫走在隊伍的最後麵,不時回頭射殺那些追上來的蟒蛇。我知道,他的子彈已經不多了。
“最後五米......最後三米......最後一米......OK!”
隨著我邁出的最後一步,終於,我踩到了地麵。那一刻,我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落實感!
落地後,我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這裏還是溶洞,很安靜,沒有蛇!
回過頭,老韓也從黑石柱子上麵走了下來。我向移動到旁邊,去看後麵那些人的情況。走在倒數第二位置的是連塵,他的步伐穩健,顯得極有定力。
浪漫還在中間的位置上,他要對付繞著柱子追上來的蟒蛇,所以,他與連塵之間的距離拉開了很大一截子。
“老韓,找個位置,和我一起掩護浪漫!”我知道浪漫的子彈已經不多了,吩咐完老韓,我在旁邊原地蹲下,端槍瞄準,然後射擊,好讓浪漫知道我們在掩護他。
“砰!砰!”
兩發子彈,幹掉兩條繞在柱子上的蟒蛇。浪漫看向這裏,衝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們在掩護他。然後,他邁開步子,大咧咧地走了起來。
此時的浪漫可能是放鬆了,他走的非常急,就是因為太急,才讓他腳下一滑,很突然的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