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如墨,豆大的雨點打在打在稀爛的地上濺起陣陣泥漿,匆忙的行人顧不得褲腿上的汙泥,隻想盡快找一個避雨之地,不遠處便是一個茶館,那就是匆忙的行人的目的地。
茶館兩邊寫著大大的茶字旗被風撕扯著,茶館外停放著十數輛馬車,車上都堆放著幾口大箱子。
茶館內倒是暖和,零散的行人都靠著邊坐了下來。原因是中間的位置被一群人占了下來,中間的一桌看起來是一家三口,男人一身勁裝,麵色剛毅。婦人一身華服,容貌秀美,年紀不過三十。中間則是一名容貌稚嫩的男孩,估計是有些冷,正偎在婦人的懷中。邊上則是十來個如中間男人的裝扮,皆是一席勁裝。
"柳頭,這天氣趕路怕是不能了。"靠近男子的壯漢喝了口熱茶對著男子道。"等雨小點去鎮上歇歇腳,明天再繼續趕路,各位兄弟都辛苦了,等到了地方每人月錢加十兩。"男子的話引得旁邊的漢子們興奮的齜牙咧嘴,
雨終於停了下來,雖然路麵泥濘不堪,但在男人的一聲上馬中一群人陸續趕著馬車絕塵而去。
。。。。。。。。。。。。。。。。。。。。。。。。。。。。。。。。。。。。。。。。。。。。。。。。。。。。。。
天色漸晚,這群人來到了一個小鎮。這裏叫白水鎮,知道這個鎮不是因為這個鎮有多出名,而是因為鎮口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就刻著白水鎮三個字。
一眾人便在鎮內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彪子,安排人守夜。"剛毅男子衝著後麵的壯漢說道。"好的,元虎,金寶你們兩個上半夜,大牙跟我下半夜。其他人休息。"男子聽了點了點頭,便帶著婦人與孩童進了客棧。
"過幾天便是父親大人壽辰,順道與你的鏢隊一起過來,可苦了青兒了,一路上風吹雨淋的,可別病倒了。"
房間內,婦人溺愛的摸了摸孩子的臉,順手將孩子漏在外麵的手臂蓋好。
那叫劍河的男子看到笑了笑"青兒身體好著呢,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夫人也趕緊休息吧,明天交了貨咱們就趕去嶽父壽辰。"
婦"嗯"了聲便準備睡下了。
孩童聽見父母都睡下了,眼睛咕嚕一下就睜開了,四處掃個不停。
見沒有什麼新鮮東西便強迫自己閉上了眼,思緒也跟著飄忽了。
他叫柳青,今年十歲了,父親叫柳劍河,開了個鏢局叫"天河鏢局"。
好像是父親在江湖上有些名氣,江湖人稱"天河劍",所以鏢局便取了這個名字。
父親很少出鏢,這次是因為他外公的壽辰順道便來了。
母親司馬若藍是典型的賢妻良母,讓他得意的是每次惹父親發大火母親總是護著他,想到這裏他得意的笑了笑。
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路上新奇的東西讓他興奮不以。
最重要的是一路走來他看到了父親的強大,不說鏢隊裏的人對他言聽計從,就是路上遇到的幾波馬匪聽到父親名字後都嚇得逃走。
他偷偷看了看父親,捏著拳頭心裏發狠,他一定要像父親那樣強大,強大到馬匪聽了名字都要逃走。
一路走來他也看到了父親為什麼那麼強大,因為他父親有一把劍,就掛在床頭。古樸的劍鞘,發亮的劍柄。
可是他又疑惑了,別人也有一樣的劍,為什麼父親能拿著一樣的劍嚇跑別人呢。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倒是眼皮越來越沉重了。
“我一定要像父親那樣強大!!”
懷著這個夢想柳青沉沉的睡去了。
。。。。。。。。。。。。。。。。。。。。。。。
天河鏢局的人休息了,不遠處的臥馬穀卻有一批神秘人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大人,絆馬索陷馬坑都準備好了。"
其中一黑衣人對著領頭的黑衣男人道。
"嗯,再檢查一遍,不要出什麼遺漏。"領頭的黑衣男子四處看了看。"這次任務可是很棘手的,那柳劍河可不簡單。"
"大人說笑了,柳劍河再厲害也不是大人您的對手啊,何況還有二長老,那柳劍河即使能飛天也逃不出咱們的手!"
"不要大意了,盛名之下無虛士,不過有二長老壓陣任他柳劍河也翻不了天,這次任務是殺光所有接觸貨物的人,隻能怪他柳劍河命不好接了這趟鏢!"領頭黑衣人回道。
"大人,那天河鏢局壓的鏢不正是二長老收集的東西麼,為何二長老又要截殺他們?"黑衣人疑惑的看著那領頭之人。
那領頭的黑衣人聽了猛然回過頭,滿臉陰寒,寒聲喝到。"做好自己的本分,記住,這次的任務不能走漏絲毫關於鏢車內東西的秘密。"
"是,大人恕罪,小人知道了。"黑衣人嚇得亡魂皆冒,趕忙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