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驚了一地雷(1 / 2)

“這事,爹爹自有主張。”水天德含糊不青的說了句。

在場的每個人表情皆不同。水洛煙仔仔細細的把每個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水洛豔變了臉,生怕水天德把龍邵雲和水洛煙湊成一對。水洛容的表情陰晴不定,水洛煙相信,她的計劃的步伐勢必要加速而為。水李氏始終陰沉的一張臉,今兒倒是話少了許多。臉上真正充滿善意和祝福的,卻是徐氏和茴香,在她們看來,嫁出將軍府,才是讓水洛煙真正的脫離苦海。

唯有水洛煙,寵辱不驚,一臉的風平浪靜。

這早膳的氣氛還算融洽,偶爾的針鋒相對,水洛煙倒也都能水來土淹,兵來將擋。這早膳快結束時,將軍府的老管家一臉隱晦的,急急而來,走到了水天德的麵前,手裏還抓著幾張紙,顯得有些躊躇和陰晴不定。

“張管家,何事這麼慌張?”水天德冷聲問著一向沉著的張管家。

“這……”張管家看著這坐了一桌的人,還有周圍站著的奴才們,臉上的猶豫更明顯了。

所有的人都一臉莫名的時候,唯有水洛煙眼裏流光閃過,一臉了然。這古人的傳播速度遠不如現代人快速,沒網絡,做不到秒傳。但那些她辛苦所畫的春圖在京城傳了些時日,是也該傳到將軍府,傳到這京城的達官貴人耳裏,眼裏。而非還就隻在那小茶樓、酒館裏傳著了。

“你們都下去。”水天德遣退了奴才們,沒一會,廳中隻剩下將軍府的主子們,“張管家想說什麼,但說無妨。”

張管家又看了眾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水李氏身上,搖了搖頭,把手裏的畫紙遞到了水天德的手上。水天德把手裏的畫卷打開一看,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快速的翻閱著手裏的畫卷,臉色越發的難看。

看到最後一張時,水天德的臉色何止是陰沉,麵色鐵青的恨不得能舉劍殺人!

“到底怎麼回事?”水天德把這一疊的畫卷通通摔到了地上,鐵青著臉色,大聲的質問著。

那散了一地的畫卷,赫然便是出自水洛煙之手,那水李氏和程紳的苟合之圖。也許民間的百姓不曾完全認識兩人,但這京城裏的達官貴人,豈又能不知。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程紳假借各種名義出入將軍府就已引諸多非議,更何況這稱的上明目張膽的春圖。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會,估摸著京城裏早就已經傳了個底朝天。

張管家看著一臉鐵青的水天德,猶豫了會,才開口說著:“回稟將軍。這京城上下諸多非議,說是這畫中之人乃將軍的二夫人和程紳程大人。奴才已經把這流落在京城的畫卷能收的,都收了回去了,但不能保證還有多少在外。”張管家回的一板一眼,無任何偏袒,更無任何情緒可言。

水李氏自然也看見了落在地上的春圖,看見了那畫中惟妙惟肖的自己的臉龐,瞬間煞白了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爬到了水天德麵前,哭天喊地的喊著冤枉。

“將軍,您可不能信這坊間傳言。妾身可是清白的。妾身好歹也是出自官家,豈能做這等苟且之事。”水李氏那張臉,哭梨帶花,好不精彩,但那架勢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水洛豔有些驚傻了,楞在原地,平日的伶牙俐齒不見了,全然了無反應。而水洛容則反應的很快,快速的撿起地上遺落的畫卷,撕的飛快,而後跪在了地上,對著水天德說道:“爹爹,容兒聽過一些野史,民間可專有這類善於描畫的高手,娘素來清白,斷然不會做這些下流事的。”

水洛煙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室的熱鬧,嘴角笑的詭異。餘光看向水李氏不消會,便快速的收了回來。茴香在水洛煙的身後扯了扯她的衣袖。現在她算是明白過來,水洛煙當時畫的人是誰,當時可把茴香看的一臉羞,哪裏還敢看仔細。自然也明白了,水洛煙這陰謀。隻是水李氏素來狡猾,幾張無憑無據的畫想掰倒水李氏,風險大了點。

萬一不成,後果不堪設想。想著,茴香打了一個哆嗦。水洛煙的袖子被茴香扯,自然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安。纖細的手輕輕的抽了出來,反握住茴香哆嗦著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