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洛容被水洛煙犀利的話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夠了。”水天德發了火。
水洛煙安靜了下來,水洛容更是一句不敢吭。但水洛煙的臉上卻沒一絲忐忑。她料準的水天德不敢再生事端。這終究是一件醜事。鬧的如此之大,目前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一個善後。水李氏死了。看在水李氏死的份上,那些渣嘴的人,嘴下也會留些口德。至少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看熱鬧,看笑話。
雖然,這私下的議論是免不了的。但總歸好過一事接一事,沒完沒了的連綿不絕的燒下去。
“你們都給本將閉嘴。”水天德冷聲說道。那話語裏盡是怒意。
“爹,若煙兒做錯了。請爹爹責罰,煙兒絕無半句怨言。”水洛煙適時的開口把罪名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越是如此,水天德越沒得發火。水洛煙一句錯話也沒,每一件事情都是經過他允許的。隻能說,他不曾想過水洛煙的手腳會這麼快,更沒想到這後麵會發生如此離譜的事情。去文責那些百姓更是不可能,牽連甚廣,一個不小心,動的還不隻是將軍府的根基。
騎虎難下,隻得自認倒黴。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水天德大手一揮,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對著一旁的奴才命令著:“去城郊找快地,葬了二夫人。”這犯了七出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葬在水家的祖墳,自然隻能隨意找個地葬了,也好過拋屍荒野。
“爹……不能這樣對娘……”水洛容聽聞,立刻哭哭啼啼的說著。
水洛煙則一臉的麵無表情。奴才們也不敢消停,立刻來了人,把水李氏的屍首抬了出去。而水天德依舊一臉陰沉。也沒理會水洛容的哭哭啼啼。
這氣氛有些凝滯,卻突聞門口的小廝傳來通傳的聲音,說道:“稟將軍,高公公來了。”
這一聲“高公公到”讓水天德皺起了眉。水洛容的麵色有些讓人費解,說不上是喜悅還是有些意外。水洛煙的心裏也一驚,但她的神色隱藏的很好。
“高公公。”水天德率先喚著,並親自迎了上去。
高公公一臉笑意的走向了水天德,客氣的寒暄著:“不敢當,水將軍如今可是我西夏王朝的大功臣,奴才受不起。該是奴才給水將軍請安。”
這個高公公本名高勝,可是當今聖上邊上的太監總管。也可說是慕容雲霄最親近的人。雖是宦官,手中的權利卻不容人小覷。慕容雲霄對高勝的話,總會有三分信言。凡遇見不可回旋的事情,若能請的動高勝在慕容雲霄麵前美言幾句,那麼這可意味著百轉千回又見生機。這因如此,這朝中重臣,就算是三朝元老,也不得不對高勝禮讓三分。
而今日,高勝親臨將軍府,又豈能讓水天德不為重視。這高勝親臨,則意味著,帶來的是慕容雲霄的口喻。
水天德親自迎著高勝到了主座旁的上賓位,說道:“高公公請。”一旁機警的奴才立刻端上了上等的好茶,水天德接過,同樣不假他人之手的遞到了高勝的麵前,說道:“高公公,試試本將這府裏的春茶如何。不過這比起您那的好茶,還是略遜一籌。”
“哈哈哈,哪裏的話,能喝到水將軍的茶,是奴才的榮幸。”高勝倒顯得謙和,一絲囂張的氣焰也看不見。
水天德看了眼水洛容和水洛煙,兩人便識趣的福了福身,欲退出前廳。水天德看向了高勝,才想開口問道他此行的來意,卻隻聽到高聲突然出聲叫道:“水二小姐,請留步。”
這一喊,水洛煙心頭的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濃烈了起來。她的身形微頓了下,很快便轉回身,福了福身子,對高勝說道:“高公公,不知您叫住小女有何吩咐?”
水洛容的眉眼裏閃過一絲陰毒,但很快消失不見。匆匆作了個揖,便退出了前廳。偌大的前廳就隻剩下幾個貼身的奴才,和高勝及水天德父女三人。而聽聞高勝這麼叫著的水天德也有一絲疑惑,沉思了會,水天德還是保持了沉默,看著眼前的兩人。
“水二小姐果然是個標致的姑娘。這長的可是一副水靈靈的樣子,一看就是有福相啊。”高勝那特有的尖銳的嗓音說著,一邊看向了水天德,又讚道:“水將軍,真是好福氣啊。”說完,高勝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水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