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若你喜歡這個鐲子,你大可和本宮說。雖說是王爺賜的,但本宮想,就算本宮給了你,王爺也定不會怪罪。畢竟這些年,你在王府中也算是辛苦了。對嗎?”水洛煙的聲音微微變了語調,似乎帶了幾分詢問之意。
完顏紫謹慎的看著水洛煙,卻又隻聽到水洛煙接著說道:“既然側妃這麼喜歡這個鐲子,本宮今日脫下來,讓側妃看個仔細如何?若真喜歡,那本宮就求王爺賜予側妃。”她的字字句句都讓完顏紫的心被勾的癢癢的,明知有詐,卻顯得更加不由自主。
水洛煙真的脫下了鐲子,把鐲子拿在手中,等著完顏紫親自來拿。
拿?還是不拿?完顏紫的心裏犯起了嘀咕。三思後,完顏紫拿起了鐲子。拿又如何,隻要她咬死不承認,一個小荷的話,算得了什麼?
誰知,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完顏紫一拿起鐲子,甚至來不及看一眼,那鐲子就已經掉落在地上,碎上了一片片的,連外麵聽見聲響的姚嬤嬤衝進屋的時,都看傻了眼,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天啊,這是造了什麼孽,這可是梅妃娘娘唯一留下的東西了。”說著,那蒼老的手,不斷的在地上拾著那些碎掉的鐲子,不斷的搖著頭。
慕容修的神色也冷了下來,一個箭步上前,抓起了完顏紫的手,森冷的說道:“完顏紫,你好大的膽,連本王母妃的東西你都敢摔?王妃給你看,那是王妃的寬容,不計較你指使婢女行竊,刺殺。但你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等地步,這幾年,你獨攬王府大權,本王都選擇了默許,是這樣的默許養肥了你的膽嗎?”
“不不……不是臣妾……”完顏紫也有些回不過神。
她隻是拿起了鐲子,甚至都還來不及看。這是她知道這個鐲子起,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見過這個鐲子。以前無論她用盡何等辦法,都沒辦法讓慕容修取出讓自己一見。更別說想拿到鐲子。她不是私下沒翻過慕容修的寢室,但卻沒找到。而書房始終有小七守著,她又進不得一步。
而今天,就這麼,拿起了一下,那鐲子就和有靈性一般,自動碎成了片,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那一下,完顏紫的心也咯噔一聲,跌到了穀底。
“側妃,你……”水洛煙似乎也很震驚眼前發生的一切,“小荷所做之事,本宮都已經不計較。甚至你喜歡這鐲子,本宮也願意脫下給你看,都明言,隻要王爺允許,定會給你。你……你怎能把梅妃的鐲子給這麼摔了?你這是對梅妃的大不敬,是對王爺的藐視,是最直接的讓本宮難堪,你……你讓本宮這以後怎麼做人?怎麼麵對這王府裏的人?”
說著,水洛煙又跪了下來,對著慕容修說道:“王爺,是臣妾不好,請王爺責罰臣妾吧。”
說完,水洛煙不免的朝門外看了幾眼,這該來的人,也該來了吧。
要知道,這王府裏可不少完顏紫的細作在內。能換的人,也早換了動靜。加之禦醫來去晉王府,這完顏森怎麼會得不到消息。加上這一早上費勁心力演的戲碼一出又一出。想來,完顏紫到這慕容修的東樓前,就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完顏森。
雖說,女人嫁出娘家後,娘家人就不得再管。但這不是誰都適用。何況,完顏紫這不還有任務在身?完顏森豈會不管?
水洛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有何錯?”慕容修阻斷了水洛煙的請罪,冷著眼,看著完顏紫,這讓完顏紫心口一跳,隻聽慕容修道:“把側妃給帶下去,重責三十大板,不許找大夫來看。”
“是。”這下,在門口侯著的家丁連氣都不敢喘,連忙上前抓住了完顏紫。
完顏紫奮力的掙紮著,吼道:“誰敢動我?本宮的爹爹是當朝一品大員。親姑姑是皇上最寵愛的皇貴妃,動我者,本宮必定讓你好看!”
“那就讓本王看看。拖出去,就在門口給本王仗責。”慕容修冷著聲調說著。
在完顏紫淒厲的叫聲之中,她已經被人帶了出去,不客氣的壓在了長板凳上,長棍打在了她的身上,完顏紫怨恨的看著跟了出來的水洛煙,而水洛煙的視線始終落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