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修和水洛煙兩人對著慕容雲霄請了安。慕容雲霄眼皮微抬了下,看了眼兩人,才說道:“起來吧。”
“謝皇上。”
兩人這才起了身,但卻沒坐下來,而是就在一旁站著。誰也沒開口說話,但誰也不敢把視線看向在主位上的慕容雲霄。
“煙兒,有什麼事,皇上在此,大可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水天德,他對著水洛煙說的就好似他可以替水洛煙撐起那片天一般的篤定。
水洛煙這是出嫁後,第一次見到水天德。本該嫁出去的女子要在第三日回門。像水洛豔那般嫁的有原因的,自然排除在外。而她,就算嫁入晉王府,卻也被水天德拒絕回門省親。第三日,風光回門的,隻有水洛容和太子慕容澈。但這些對水洛煙而言,並沒什麼,既本以無情,又何須假意。
今日,水天德會說這般話,也無非是自己的臉麵上過不去而已。
水洛煙,笑的極淡,隻淡淡的說道:“煙兒相信,皇上定有聖裁。”說完後,她便不再開口,沉默的站在一旁。
而水天德這一吼,讓完顏森臉上更沉了幾分,才想反駁時,卻被完顏雲舒給阻止了,微微的搖了搖頭,完顏森這才一臉不平的坐到了椅子上。
終於,慕容雲霄開了口,道:“晉王妃這手可是好了些?昨日都驚動宮內的太醫,朕以為是出了多大的事。”
“謝皇上關心,臣妾的手無礙,所幸臣妾閃的快,才沒傷筋動骨。這驚擾了聖駕,臣妾真是罪該萬死。”這話雖這麼說,但水洛煙的眼裏卻不見一絲驚恐,不卑不亢。
慕容雲霄看著水洛煙的反應,不免眼裏多了幾分的深意。當年的梅妃也是這般,不卑不亢,進退得宜。想發火,卻又無從發火。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慕容雲霄明白了慕容修會這麼執意要水洛煙的原因。就和自己當年,執意的想得到梅妃一般。
隻是,水洛煙不是梅妃,慕容雲霄也不是慕容修,自然,結果也是大不相同。
“把這事,從頭到尾說來給朕聽聽。”慕容雲霄的聲調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淡淡的開口問道。
“皇上,這事是這麼回事……”完顏森先搶了頭,開口說道,生怕又被水天德占了上分。
慕容雲霄帶著警告,看了眼完顏森,冷聲說道:“朕問的是晉王妃。”
“是。”完顏森尷尬的禁了聲,這讓一旁的水天德一臉的得意。
水洛煙福了福身,這才清朗的把昨日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說了次,她話音都還沒落下,完顏紫就已經大聲的反駁道:“皇上,莫信水洛煙胡言亂語,這都是她刻意陷害我。”
慕容雲霄沒反應,水洛煙也不急不躁,一直到完顏紫喊完,她才開口說道:“皇上。這是否是臣妾胡言亂語,請看小荷的簽字畫押。何況,在場的還有如此多的證人,總不能是臣妾一人花了眼,想多了心吧。何況,這側妃誣陷臣妾不成已在前,皇上把此事交給臣妾處置,臣妾也念在側妃伺候王爺多年的份上,從輕而過,甚至貴妃娘娘也說了情,臣妾便不再記掛這個事情,可,這事還未平息,又出了此事。”
說著,水洛煙歎了一口氣,有幾分歎息,才又道:“其實,這些,本沒什麼,臣妾受點委屈,少點東西,隻要晉王府安寧便好。可……”說著,水洛煙停了停,接著說道:“側妃卻把梅妃娘娘留下唯一給王爺的鐲子給直接摔了個粉碎,這可就太大逆不道了,王爺為此難過多日,滴水未盡,常跪在梅妃的靈位前,臣妾隻請皇上,這事,給晉王府一個公道便好。”
水洛煙說的一副識大體的樣子,字裏行間都透著良好的修養。完顏紫的潑辣模樣和水洛煙一對比起來,誰優誰劣,就知道的明了了。
“你說什麼?”慕容雲霄震驚的看著水洛煙,又問了一次。
水洛煙看著慕容雲霄,視線不曾偏離半分,也不曾有任何的閃躲,又重複了一次,道:“側妃把梅妃娘娘留下的鐲子給摔碎了。說來,這也怪臣妾,是臣妾非要脫下給側妃看。若非如此,側妃也不會心存了怨恨,就這麼把鐲子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