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來晉王府,我想四哥定不會拒絕的。”慕容言皺了下眉,這問題,他倒不不覺得是多大的難事。
水洛煙搖了搖頭,道:“若願意來,早來了。女人的執念,有時,很可怕。”這是水洛煙給的答案。
一屋的人,顯得沉默。一直到小二上了菜,才打破了這現有的沉默,水洛煙停下了手中的事,專注的吃著眼前的菜,隻是,終究是影響了心情,看著一桌的菜色,卻顯得沒了胃口。慕容修的手在桌下一直牽著水洛煙,水洛煙回了他一個感激的笑。
不需太多言語,一切都在一個回眸之中,悉數盡然。
“七弟,依我所見,估計等不到七年滿,下個月,皇上應該便會準你出穀了。”慕容修突然對著吃的歡樂的慕容言說道。
“四哥為何出此言?”慕容言放下筷子,好奇的問著慕容修。
去,這一來,還真打破了他的計劃。慕容言原還想著下一趟江南,轉一圈,差不多時候便能出穀。若真的如慕容修所說的,那麼,江南之行,可算是真泡了湯,沒了蹤跡。
越想越不說,不免的,慕容言的臉色幽怨了幾分,有點像討不到糖吃的孩子,這讓水洛煙看的輕笑出聲。
“你的母妃雖對你的行為不滿,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也沒少在皇上那邊說你的好話。這話聽多了,加之時間差不多了,估計著,在今年塞外之行,你便會被放了出來。一起隨軍去塞外,這在皇上看來,可是表現的機會,看你在穀中這幾年,是否閉門思過。”慕容修猜測著慕容雲霄的想法。
雖隻是猜測,但他知道,自己猜的肯定八九不離十,相差不會太遠。
說著,慕容修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言,又道:“顯然,這幾年,沒讓你閉門思過,到是玩的樂不思蜀,真恨不得再在那蝴蝶穀裏關個十年八載的,關到這外麵的世界變了天再出來。”他一點也不客氣的戳破了慕容言的真正想法。
慕容言哼了聲,沒理會慕容修,徑自吃著菜,盤算著先前慕容修說的假想。
這頓飯,吃了有些長的時間。其中,慕容言和慕容修又談了些事,還說到了很多水洛煙根本就不曾聽過的人名。水洛煙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一直到慕容言站了起身說要告辭,水洛煙這才起了身。
“四嫂,今日能認識你,真是七弟的福氣。下次再見,若四哥所言變真,那麼,塞外之行,我們必定會再見。”慕容言雙手一作揖,對著水洛煙說道。
“睿王爺客氣了,後會有期。”水洛煙回的平靜,但那嘴角的笑意卻是發自真心。
“四哥,四嫂,多加小心。”慕容言說完,才起身離去。
水洛煙在窗邊,一直看著慕容言騎馬離去的時,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慕容修,道:“真沒想到,王爺倒是和太子的親弟弟成了莫逆之交。”這話,才是真正的詢問。
慕容修笑了笑,這才對著水洛煙解釋起了自己和慕容言的相識。
慕容言和慕容澈雖然是同母所生,但性格卻截然相反,說是南轅北轍都不過分。慕容澈從小被經營著太子之位,從不肯放鬆一刻。而慕容言卻是胡攪蠻纏,在大人看來不學無術之人。而慕容修的地位則顯得敏感。對起初的慕容言自然是多了一份戒心,但被慕容言纏的久了,倒也自然成了習慣。
兩人真正的能交心,卻是慕容言在七年前,替梅妃而和慕容雲霄鬧翻,被幽禁到蝴蝶穀一事。其實梅妃的事也就是提提,大多的更多替慕容修抱不平,讓慕容雲霄下不了台,一怒之下,才關了慕容言。
而對於慕容澈而言,慕容言被關,也不乏是個好事。雖說是自己的親弟,但慕容澈對這樣隨時可能隱藏的危險人物絲毫不手軟。自然不能在母妃還在的時候對慕容言下手,但卻可以借著慕容雲霄的手處理了慕容言。
幽閉久了,在慕容澈看來,養尊處優的人,也可被磨的棱角不剩,強壯的身體可以變的落敗。隻是,顯然,這是他單純的想法,這慕容言的背後發生了什麼,慕容澈全然無知。
這也應了一句話,若有緣,無論如何都會是兄弟。若無緣,就算同母所生,也比陌生人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