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徑自的朝水洛煙的方向而來。慕容修看見慕容澈時,淡淡的開口道:“見過太子。”
而水洛煙則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連招呼都懶得打一聲。慕容澈似乎也並不在意,隻是把更多的目光落在了慕容修的身上,似乎在打量著什麼。水洛煙和慕容言交換了一個視線,便很快的收了回來。
慕容澈像是隨意一般,一拳不客氣的落在了慕容修的身上,道:“四弟,今日可不要讓為兄的失望。”那語氣,則顯得隨意的多,隻是更多的在掩飾自己的動作。
“臣弟自當盡力,定是不能和太子比較。”慕容修說的謙卑。
但那身形始終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臉色也未曾發生一絲變化。水洛煙的視線不自覺的再看向了慕容言。若是慕容澈也對他來這麼一著,水洛煙敢賭,慕容言的傷口一定會滲出血,在場的人,都會看的清清楚楚。但意外的,慕容言卻沉穩的站在原地,不動聲色。
慕容澈看著慕容修沒反應的樣子時,不禁也有些疑惑。眼神落在慕容言身上時,水洛煙的心跳的更快了,那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慕容修的餘光看見了水洛煙,輕搖了下頭,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
意外的是,慕容澈隻是拍了拍慕容言的手臂,說道:“七弟這長年在蝴蝶穀,不知狩獵技巧可如當年?”
慕容言嬉笑的接過話,道:“二哥太看的起臣弟了。這蝴蝶穀七年,人的意誌都消磨沒了,更別論還習武,能精神正常著出來,已屬不易。臣弟看著各位摩拳擦掌,正想著,要不要告假,一旁觀賞就好。”順著慕容澈的話,慕容言替自己找了完全的借口。
“還是下場去玩玩,隻是遊戲,被太較真就好。”慕容澈表現的像個兄長,態度極好。
慕容言也順著他的話,一直在嬉笑著。這時,水洛煙才微微有些放下了心。
“皇上、塞北王到!”高勝尖銳的嗓音傳來時,在場的人紛紛跪下,請安道。
慕容雲霄的心情極好,和慕斐耘高聲談論著。接著,慕容雲霄對著在場的眾人道:“今日,在場的,有朕的皇子,臣子,也有塞北王的臣子。今日在這,一較高下,隻為競技。誰獵到了動物最多,朕定重重有賞。”
話音才落下,底下便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雀躍聲,恨不得立刻進如那狩獵場的範圍。意外的,慕容雲霄卻看見了慕遙遙的聲音,疑惑的問道:“公主這可是要下場?”
“回皇上的話,那是自然。這大漠裏長大的姑娘家,可不比京城長大的姑娘家嬌貴。這狩獵,遙遙從來一次也不曾落下。皇兄,你說呢?”慕遙遙說的自信,看向了慕斐耘。
慕斐耘這才接口道:“皇上,是本王允許遙遙下場。”他給了慕容雲霄肯定的答案。
“好。果然巾幗不讓須眉。無論成績如何,朕都重重有賞。”慕容雲霄也沒阻攔,順著慕斐耘的話說了下去。
當慕容雲霄準備下令出發時,慕遙遙卻突然開口道:“皇上,遙遙可否有要求?”
“哦?公主請說。”慕容雲霄點點頭,示意慕遙遙繼續說下去。
慕遙遙看了眼水洛煙,挑釁的笑了笑,這讓水洛煙的心跳快了一拍。她可不會認為慕遙遙的性子會說出什麼好話,而那一抹挑釁的笑,意味太過於明顯。就連水洛煙身後的薄荷都感覺到了那一抹不懷好意,打了個激靈,湊近了水洛煙。
“娘娘,您是不是認識那個公主啊?奴婢怎麼覺得,她是來找麻煩的?”薄荷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水洛煙笑了笑,道:“是福是禍躲不過,接招就是。”
薄荷這才不再說話,雖眼裏有幾分緊張,但仍從容的站在水洛煙的身後。而此刻的慕容修,早已經騎上馬,在前方,自恃看不見這一幕。
“皇上,既然塞北有了女眷,這西夏是不是也應該出一個女眷呢?”慕遙遙把話一點點的代入了自己想說的話題之中。
“噢?”慕容雲霄輕咦了聲,才道:“這在場的女眷多是妃子,如何能下場與在場的各位一較高下呢?就算隻是單純的騎馬,朕想,也不見得就拿手的。”說著,慕容雲霄停了停,看向了慕遙遙,又道:“還是公主心中早已有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