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凝望著,墨瞳中,隻有彼此的影子,再無其他,一直到門簾外,小七的聲音傳來,兩人才收回了彼此的眸光。
“王爺,娘娘,時候不早了。”小七在外提醒著有些忘我的兩人,他看見大部分的人已經陸續的換好衣服,重新走回了狩獵場的入口。
當然,這其中,也有慕容澈。
“走吧。”小七的話才說完,慕容修也已經帶著水洛煙走出了寨子,淡淡的對著小七說道。
小七看向慕容修的眼神裏不免還有幾分擔心,道:“王爺,您……”
意外的是,慕容修沒開口,到是水洛煙開口說道:“小七,今夜隨著王爺,定不可離開半步。”
“是,屬下明白。”小七回答的恭敬。
這下,小七不再開口,默默的跟在慕容修和水洛煙的身後,朝著狩獵的主會場而去。他們到時,慕容澈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大家換上了平日的衣服,倒也顯得自在了許多。慕容澈的麵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偶爾把目光落在水洛煙的身上時,便是一種誌在必得的野心。
這,不免的讓水洛煙皺起了眉頭。水洛煙輕微的變化,慕容修都看在眼裏,大手悄然的握住了水洛煙的手,緊了緊。水洛煙抬起眉眼,對著慕容修微微淺笑,安撫著他。
而當慕容修和慕容澈的眸光撞上時,彼此間的挑釁卻更加的明顯。水洛煙心頭那才放下的不安,又翻湧而上。被慕容修握在手心的手,不免冒出了絲絲汗水。
“一切有本王。”慕容修感受到了水洛煙的這種不安,輕聲安撫著。
水洛煙躊躇了下,許久才開口道:“王爺,臣妾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感覺這事情沒這麼快結束。慕容澈不像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更何況,他還知道你……”水洛煙說的有些慌亂。
她的腦海在飛快的轉著。慕容澈本對慕容修隻是戒備,但今日一戰卻也見到了慕容修的武學修為驚人,以慕容澈的為人處事,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慕容修,無論他是否有野心。更何況,現在慕容修受了重傷,慕容澈正是下手的大好時機。
但,現今慕容雲霄也在場,料想慕容澈也不可能玩出什麼把戲來。可是,慕容雲霄不在的時候呢?回到京城的時候呢?敵在暗,我在明,總是一件不穩妥的事情。
“煙兒,莫擔心,本王無礙。”慕容修的手撫摸著水洛煙緊皺在一起的眉,柔聲安撫著。
“恩。”水洛煙胡亂的點了點頭,不再多想,不斷的在心裏暗示著自己要冷靜。
這樣的紛亂,一直到慕容雲霄和慕斐耘出現在主會場。慕斐耘一臉的自然,仿佛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但他掠過慕容修時,眼裏卻多了一絲的詢問之意,但也很快的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環視全場。
主會場內,環坐著三四十號人,卻各懷了心思,氣氛顯得幾分詭異。
一直到奴才們把今日所獵獲的獵物都計算完後,無一例外,又是太子慕容澈拔得頭籌,獵獲最多的獵物。在位間的水洛煙看著慕容澈麵前堆積如山的獵物,那笑顯得極度嘲諷。一個忙著刺殺自己的親兄弟,忙著對自己的弟媳下黑手的人,還能有這麼多時間狩獵嗎?
這到底是慕容澈學會了分身之術,還是這本就是一場已經既定好的鬧劇呢?
“太子殿下果然神勇,有參加這狩獵定能奪得頭籌,實在是我等所不能及啊!”周圍的人紛紛拍起了慕容澈的馬屁。
慕容澈的臉上倒顯得謙遜的多,連忙道:“承蒙大家相讓。”
這坐在主位上的慕容雲霄看著慕容澈,更是一臉的欣慰,道:“太子這狩獵又是更精湛了,這一年想來是更加努力的習武了,朕定是要好好賞你。”
“回父皇的話,兒臣這都是隻是運氣好而已。若是父皇親自來狩獵,想來,十個兒臣也不是父皇的對手,相當年父皇可是這西夏赫赫有名的驍勇戰將,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才讓兒臣佩服,是兒臣努力追趕的目標。”慕容澈的馬屁拍的極好,一個個馬匹拍在慕容雲霄的身上,讓他心情大好,不斷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