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撇去二哥的一些行為不談,二哥的謀略和睿智還是有的。從小,在所有的皇子之中,二哥的表現一直是最突出的。這絕對不是完顏森一個賬目,一個名單就可以輕易改變二哥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而皇貴妃的兩個皇子,和二哥比起來,卻是大有不如。父皇不曾昏庸到如此的地步,拿祖宗的江山開玩笑。”慕容言說的很現實,也很客觀。
隻聽他又道:“二哥私下做的這些事,父皇不可能不知。而這朝廷之上的勾心鬥角,他也看在眼裏,有時,我更多覺得,這做人最難的事父皇,而非我們這些皇子。高處不勝寒,唯有在高位之人,才能體會這種膽戰心驚。”慕容言說著,停了下來,看著水洛煙。
慕容修卻在這時,看向了慕容言,道:“七弟。”
水洛煙帶了幾分疑惑,看著慕容修,慕容修來不及阻止慕容言,隻聽他又開口說道:“四哥此舉,也是被逼上梁山。四嫂,今日朝堂一事,你也看清了,二哥的勢力,絕非靠這些小手段可以打擊的跨,逼宮,是迫不得已之路。四嫂也定可放心,父皇對四哥的母妃,有著愛,有著愧疚,若四哥失敗,父皇看在梅妃的麵上,也定不可能殺了四哥的!”
慕容言吧最後的話說完,便安靜的站在了一旁,不再開口。
水洛煙有了幾分的沉默,屋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終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是嗎?”水洛煙突然開口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搖搖頭,道:“煙兒做的很好,隻是很多事情,無可奈何。你我都無可奈何。”慕容修給了水洛煙肯定。
兩人沉默的凝視了許久,慕容言開口繼續說道:“四哥,百裏來晉王府一事,我也傳了出去,過兩日,再傳出你醒來的消息便可。這樣一來,七日後,進宮,便不會有任何意外。”
“有勞了。”慕容修對著慕容言淡淡說道,兩人彼此交換了神色。
隻聽慕容言道:“四哥客氣了。”
這時,百裏行雲走進書房,看了麵色沉重的三人一眼,快速說道:“慕斐耘半個月後,便會抵達京城。最晚不超過二十天。京城的一切已經部署好。這期間,隻要不出意外,便可以按照計劃行事。”
“好!”慕容修隻應了這麼一聲。
半個月到二十天,這樣的數字卻讓水洛煙的心更加的心驚膽戰。真的是,不可逆的曆史嗎?慕斐耘到的時候,慕容雲霄便會駕崩,他的病來的快,倒下的也快。所有的事情,和時間都正好的掐在一個點上,不可逆轉!
在慕容修的蓄意安排之下,慕容修蘇醒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京城,自然也傳到了宮裏。慕容雲霄聽到此消息時,雖沒說什麼,但親近自認,卻可以輕易的看見他的眉眼之中,閃過一絲輕鬆,但這消息傳到東宮時,慕容澈的臉色卻陰沉了許多。
“你不是說慕容修不可能醒來的嗎?”慕容澈質問著自己麵前的姬蓮紗。
姬蓮紗也皺了皺眉頭,看著慕容澈這才說道:“姬家是下蠱的高手,但是,百裏行雲的修為也不差。他向來喜歡挑戰,更何況晉王府內還有一個姬蓮娜,能想出別的方式讓慕容修醒來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中了蠱毒,若沒清楚,最後還是難逃死字,殿下,您這是著急什麼呢!”
那軟弱無骨的聲音,撞進慕容澈的耳裏,卻意外的燃起了陣陣欲火。
冷眸看著姬蓮紗,姬蓮紗似乎輕易的讀懂了慕容澈這眼中之意,媚笑一聲,嬌柔的身子便依偎在了慕容澈的身上。
這,旖旎之色,春光無限。
歡愛後,姬蓮紗的身子軟在慕容澈的身上,小手遊走在他的胸膛,嬌媚的叫道:“殿下!”
誰知,慕容澈抓住了姬蓮紗的手,聲音已經變的森冷,道:“若慕容修的情況不是如你所說的那般,哼……”這話裏帶了一絲的警告,狠狠的甩開了姬蓮紗的手。
姬蓮紗的臉色一沉,但很快恢複了原樣,委屈的道:“奴家就知會下蠱,又不會別的……那個水洛煙有本事請來百裏行雲,你讓奴才怎麼辦嘛……”
慕容澈仍然陰沉的看著姬蓮紗,姬蓮紗立刻攀上,又道:“殿下,一個慕容修有何懼。現在大權在握的是您,就算他安讓無恙,又不能改變什麼。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