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統領,這?”副將問著李權。
李權斂眉下了馬,仔細的看起了這遺落下的血跡,確認這是人的血跡而不是別的動物替代的。但他終究是不曾看見水洛煙和慕容修的身影,就算是先前那一撇,他也覺得有幾分怪異。
“肯定是死了,這麼深的懸崖,不可能還活著。”副將看了眼懸崖下方,開口說道,“何況那一匹馬我認得,是晉王爺的,晉王爺向來喜歡好馬,這些馬都有靈性,遇見危險,自己會跑也不一定。何況,也許是晉王爺最後一刻鬆了韁繩,自己死就死了,不想再連累自己的寶馬也說不準。”他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權沒點頭,皺著眉在懸崖邊站了許多,才開口道:“派人下去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副將顯然不太讚同。
這懸崖,先別說深淺,若正常人下去,定是要花些時日,下去了,也不見得看得見屍體,就算見到,也早就腐蝕的麵目全非。而這懸崖之下,定是凶猛的野獸居多,聞見血腥,早就前來把屍體給拖走變成食物,加上這四處飛翔的禿鷹,更是喜歡吃腐食……
“下去,少廢話!”李權下了令。
“是!”副將就算有不滿,也隻能派人下山。
李權知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行為。若就這麼簡單回京複命,慕容澈也定是會讓眾人再回來尋找,不免又是一陣斥責。既然如此,為何不先為之。
“其餘的人,在周圍搜一圈,看看有何可疑的。”李權又下達了一個命令。
“是!”眾禁衛軍領命,駕馬開始在周圍仔細的搜查起來。
許久後,禁衛軍回來,向李權彙報了情況,道:“李統領,不曾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和可疑行徑。”
這時,李權心裏的奇怪才略微的放下。若是調虎離山的話,那麼也應該有另外一輛馬車走過的痕跡,但竟然全無痕跡,也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再一次斂眉,皺了皺眉頭,李權道:“回宮複命。”
“是。”眾人齊聲應和。
錚錚馬蹄聲,又慢慢的變遠,從來的方向原路返回。而在皇宮之內的慕容澈,聽到李權的彙報時,和李權的神情一致,一臉的懷疑。
“皇上,臣已經在附近搜查過,也派人下懸崖去找屍體,定不可能出任何差錯!”他把自己的猜想如實的告訴了慕容澈。
慕容澈一臉的陰沉。竟然那個慕容修和水洛煙,最後會是這般的死掉!不留一絲骨骸?甚至不讓他有機會淩遲他們?在慕容澈看來,這般的死法顯得太過於簡單和平靜。這不足矣讓慕容澈滿意。
也聽聞消息的水洛容連彙報也不曾,就衝進了禦龍殿,隨之迎上的就是慕容澈森冷的眸光,道:“皇後,這成何體統?”
“皇上,你說,水洛煙死了?”水洛容沒太在意,急急的問著慕容澈。
慕容澈皺起眉,道:“水洛煙死了,皇後不是應該很開心嗎?何來現在這種表情?”那聲音裏帶了一絲的嘲諷。
水洛容在慕容澈的話裏得到了確認的答案時,腳下一軟,有些站不穩,喃喃自語的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眼見水洛容如此,慕容澈皺起了眉頭,而李權則識趣的退了下去,慕容澈急急問道:“什麼意思?”
“要水洛煙孩子的血……要血啊!”水洛容說的有些不連貫。
慕容澈算是聽出了苗頭,冷眼看著水洛煙,道:“說明白來。”
水洛容看著慕容澈,突然冷笑了幾聲,道:“現在又何須說明白,反正水洛煙死了!但也不是全然沒辦法!皇上想知道,臣妾定會告訴皇上,但臣妾要皇上的親口允諾。”
“你……”慕容澈的拳頭攥緊,一臉陰沉,許久才道:“說!”
“立臣妾所生的皇子為太子!”水洛容冷靜的說道。
“朕允了。”慕容澈會的極快。
要知道,水洛容的身體,想有身孕是多難的事情。慕容澈自然答的理所當然。說完,他看向了水洛容,道:“皇後這下可以說了吧。”
“等臣妾生下龍子自然會說。何況,這事,水洛煙死了,現在也急不得,臣妾自然也要去尋找新的辦法!”水洛容說的含糊其辭,又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妾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