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若飛雪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姚嬤嬤不免的看著若飛雪的身影,有了幾分的好感。這樣懂事理的小姐,確實不多見。想了想,姚嬤嬤這才離去,去準備水洛煙晚膳要吃的食物。
而若飛雪才走到門檻處,就看見了正巧走進來的慕容修,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了下。若飛雪落落大方的福了福身,道:“師兄,許久不見,可好?”
“你呢?可好!”慕容修少了平日的冷漠,笑問著若飛雪。
“托師兄的福,飛雪很好。”若飛雪的話聽不出一絲別的意思,正兒八經的。
慕容修點點頭,而正好跟來的小七,和慕容修打了一個照麵,正巧看見了聽見動靜走了出來的水洛煙,臉色錯愕了幾分,突然顯得不自在了起來。
這都什麼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奪嫡失敗,受傷,逃亡,不止是小七,就連慕容修想來都忘記了若飛雪這麼一個人存在於邊陲的修言山莊內。這也本不是什麼事情,隻是現在加上水洛煙,似乎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這女人和女人之間,不免就容易多想。
小七,皺起了眉頭,看著慕容修,不斷的使著顏色,慕容修這才回過了身,亦然看見了站在屋門口的水洛煙。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也有幾分凝滯。水洛煙看了眼慕容修,慕容修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站在原地。小七更是不自在的到處轉著眼睛,始終沒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就連姚嬤嬤這個初來乍到的人都嗅出了空氣不自在的味道。最後,悄悄的把視線落在了若飛雪的身上。
“想來你就是嫂嫂吧。我是飛雪。真的很高興見到嫂嫂。”最後,倒是若飛雪先打破了沉默,對著水洛煙說道。
那淡淡柔柔的口吻裏,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有初見一個人時的那種熱忱和歡迎。就如同這邊陲快到塞北之地,這裏的人該有的人情。少了京城姑娘家的別扭,倒是多了幾分豪放。但若飛雪的豪放中,卻不時的帶著優雅和氣度。
水洛煙知道,自己現在除了應和,什麼反應都顯得不那麼合適。
若不應和,那麼她是小人。若若飛雪沒些什麼,那她則是拿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若若飛雪真的和慕容修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她這個正房,在西夏這個小妾肆虐的國度裏,則顯得不那麼大度。
微微上前走了一步,水洛煙笑著對若飛雪道:“飛雪,好呀!初次見麵,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若飛雪顯然被水洛煙的話給楞了下。在她記憶力從京城來的官家小姐,心眼小,氣度小,都恨不得能握著府內的權,想方設法的折磨小妾,讓夫君獨寵一人。何況是水洛煙這般出生將軍府的小姐。就算不得寵,那脾氣在若飛雪看來,也不應該有任何的偏差。
“嫂嫂,若有什麼不懂,或者不習慣的,都可以來找我,我會一一幫嫂嫂解決。我都在這十年了,太了解邊陲的一景一物,有什麼好玩的,新鮮的,我都知道。”若飛雪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緒,爽朗的對著水洛煙說道。
“有勞了。”水洛煙點點頭,笑著應和著若飛雪。
若飛雪看了眼慕容修,又把視線落在了水洛煙身上,這才道:“那飛雪就不打擾嫂嫂休息了。先行一步。”
說著,若飛雪就朝來時的方向快速的離去,但腳步才邁出一步時,被水洛煙給叫住了,道:“飛雪,等等。”
若飛雪楞了下,轉過身,幾分不解的看著水洛煙,眸光裏似乎多了一份忐忑不安。隻聽水洛煙笑了笑,這才說道:“想來飛雪也許久不曾和修見到了,師兄妹總有些話要說,何況今日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難免會擔憂。飛雪不用顧忌我。”
水洛煙是何許人,可是來自現代社會的女性。若飛雪眼底的這點小心思,她怎麼會看不出。那不時的落在慕容修身上的眸光,雖無太濃厚的男女情誼,卻不免的有幾分擔心和眷戀。水洛煙不傻,有些事情要扼殺在萌芽之中,而不是任其肆意。
若飛雪對慕容修,絕非師兄妹這般簡單。至於慕容修,水洛煙斂下了神色,並沒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