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石桌之上坐了下來,薄荷立刻端上了茶水,而後安靜的退到了一旁。
這李晟先前和水洛煙說的關於梅妃鐲子的事情,說是隻有他的父親才知曉有關梅妃鐲子的事情,還有梅妃心中之人身份的秘密。
但,到了此刻,水洛煙卻不急著知道這些。而李晟似乎也沒有意思把話題轉到這個方麵,四人就這麼圍繞著石桌,說著這段時間的近況,還有發生在周遭的事情。
“你說,慕容澈找了一個和我完全相似的女子?”水洛煙皺起了眉頭,重複著李晟的話。
“正是如此。”李晟肯定的點點頭,大概的把聽到的消息說了一次。
慕容修冷然著一張臉,從石桌之下,悄然握住了水洛煙的手,水洛煙好半天沒說出話。突然有些不能理解慕容澈的想法。難道這世上之物,還真的就隻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
李晟看了眼水洛煙,繼續說了下去,道:“不僅如此,皇上還在大肆修建自己的陵墓,大興土木,在江南地區給自己造行宮,破壞了江南本該有的秀美和寧靜。也讓當地的百姓苦不堪言。這一旦大興土木,國庫就算再充盈,也顯得吃不消了。”
顯然,李晟對慕容澈的這番作為不那麼讚同。
慕容修的一直淡漠的聽著李晟說著和慕容澈有關的事情。這些事情,早就在慕容澈還是太子之時,慕容修就已經有所覺察。慕容澈若上台,他在太子之位時所看的風水寶地,必定會下重金修建,隻是這一來一去,損的是民心,耗的是民脂,早晚天下大亂。
“慕容澈不是素來和許多商賈有往來?這些商賈不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水洛煙挑挑眉,疑惑的問道。
“就算是如此,再有金山銀山,也禁不起皇上這種隻出不進的做法啊。久了,任誰都會有意見。”李晟說的理所當然。
水洛煙點點頭,沒再多言什麼。李笑天則全程沉默,聽著李晟說著這些京城的事情。一直到李晟的聲音落下,李笑天才開口道:“如此以往,國將不國,這帝位,也不見得這般安穩!真是造孽!”
“大當家這話,真是一陣見血!”水洛煙轉向了李笑天,笑道。
李笑天對著水洛煙點點頭,看向了慕容修,問的直接,道:“不知晉王爺,這可是有何打算呢!”
“一切等煙兒平安落產後,在做定奪。”慕容修接的自然。
“情深意重。也值得敬佩!”李笑天笑了起來,“晉王爺的為人,定能有一番大作為。梅妃娘娘若知晉王爺這麼有城府氣度,我想,她在天之靈,也會瞑目。”
李笑天把話題繞道了梅妃的身上,慕容修一怔,看向了李笑天,道:“大當家今日來修言山莊,不是找我和洛煙聊天這般簡單吧。”
水洛煙也聽了聽,心裏一跳,看向了李笑天,李笑天大笑了起來,道:“就如同晉王爺所說的這般,一切皆等王妃生產後,再從長計議,免得影響了心情。”
慕容修點點頭,沒再多言,水洛煙接了道:“今日,不妨就留在山莊,讓我替李當家接風洗塵?”
“多些晉王妃!”李晟並沒拒絕,笑應道。
四人相視一笑,看著天色,這才起身,朝偏廳移了去,而慕容修也早就吩咐下人,準備上好酒好菜,今夜不醉不歸。
“這位是我的師妹,若飛雪。”慕容修坐了下來後,就為李笑天和李晟,介紹起了若飛雪。
李笑天看見若飛雪時,心中一驚,問道:“若小姐的父母為何人?”
若飛雪被李笑天這麼一問,楞在原地,很快答道:“飛雪是孤兒,從小不知父母是誰,是已故若大人收養了飛雪,而後被師兄帶到邊陲。”她簡單的解釋了自己的身世。
“若大人?若申?”李笑天低語了幾句,並不避諱的直接叫著若申的名字。
“大當家可是認識在飛雪的養父?”若飛雪皺了皺眉,遂開口問著李笑天。
李笑天回過神,道:“不是,若大人的事情,當時人盡皆知,我聽李晟提及,所以知道些。隻是沒想到,若家竟然還有活口,我想,這也是天意弄人,命中注定的事情。”李笑天並沒多說什麼,打了官腔,便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