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水洛煙點點頭,暫時把這個想法拋至一旁。
這男人們聊著家國天下事,女人們則湊在一起說著兒女情長。不知是誰提到了慕容言,場內的氣氛安靜了幾分,但很快又被帶了過去,唯有水洛煙若有所思,就好似沒了興趣一般,隻在安靜的聽著眾人的聊天。
睿王爺……這人,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不知今年的新年,慕容言是否能到呢!七年來,他的新年是在蝴蝶穀中一人度過。而七年後的第一個新年,卻要在皇陵獨自守著。這守陵的事情本是有專職的守墓人,而非輪到一個睿王爺!
而當今的皇太後,睿王爺的親生母妃,卻已經不再為睿王爺多說什麼,更別說再替他向慕容澈求情分毫。
張婉瑩縱然不舍,但她也知道,慕容言犯了慕容澈的大忌,這死罪可免,已經是大赦,再多言,張婉瑩害怕慕容言的性命也不保。至少在皇陵那個地方,先祖曆來有令,絕不能在皇陵見到血腥。對於張婉瑩而言,皇陵是慕容言最好的保護地。
在那,無論慕容澈多想對慕容言動手,他也不敢違背先祖的訓言。也許,這才是最後的生機。
窗外似乎飄起了雪,屋內的暖爐已經點了起來,絲毫感覺不到意思的寒意。而皇陵此刻,更是大雪飛揚,人煙罕至,落寞的多。
“又是一年新年,這時間是多快。”慕容言看著大雪紛飛,不僅感歎。
在皇陵也已快半年的時間。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更別想輕易的離開此地。慕容澈的禁衛軍一直重兵把守在外。寸步難行。而先前露過一麵的陌生侍衛,再那一次後,也了無蹤跡。
慕容言的胡子長長了許多,滿滿的絡腮胡子遮去了本俊朗的容顏,多了幾分落魄和頹廢之樣,偶爾喝一口奴才們送來的酒,雖不那麼醇香,卻也可了解此刻的苦悶。
“睿王爺。”突然,一道聲音從拐角之處傳了來。
慕容言神色一冷,飛快的看向了拐角的地方,眯起了眼,很快,他打探了下四周,從容不迫的走向了拐角之地。
這皇陵周圍,雖然重兵把守,但這段時間來,早已經不像先前那般的人數眾多,若想鑽空擋,對於慕容言而言並不是難事。但是,慕容言幾番思考後,卻選擇沉默在此,而無任何作為。
他不敢保證,這一切是否是慕容澈的陰謀。也許慕容澈也在懷疑慕容修不曾死亡,放鬆了警戒是為了讓自己主動出去,把慕容澈帶到慕容修的麵前呢?在無法得到任何肯定的答案之前,慕容言絕不會下此險棋,情願在這皇陵之中呆著,已測安全。
“屬下參見睿王爺。”暗衛眼見慕容言走到了自己的麵前,才跪了下來,對著慕容言說道。
“是你。”慕容言這下更加肯定了來人的身份,就是當日給自己遞來紙條的守衛之一,“起來說話吧。”
暗衛這才起了身,快速的對著慕容顏色說道:“睿王爺,外麵的禁衛軍已經鬆散了許多,部分被皇上調回了皇宮,剩下的也就是一些不足為懼的人,想來睿王爺出去,會容易很多。這是王爺留下的暗號,說是交給晉王,晉王就能明白。”
暗衛說的飛快,順帶的把一卷紙條遞道了慕容言的手中,而後安靜的看著慕容言。
慕容言接過紙條,並不急著看,又道:“我這麼出去,皇上早晚會覺察,那時候更加麻煩。”說著,慕容言也皺起了眉,思考著解決之道。
他的話音才落下,暗衛已經自動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臉龐,快速的撕下了一張麵皮,而後出現了一張和慕容言一模一樣的臉。慕容言一驚,看向了這張天衣無縫的臉。
暗衛又道:“屬下會替睿王在此守皇陵!定不可能出任何差錯。也務須擔心屬下的性命。這皇陵不能見血。何況,就算有性命安危,屬下也做好了準備。屬下至死效忠晉王爺!”暗衛說的堅定。
“可……”慕容言還想多言什麼,又被暗衛打了斷。
“睿王爺,快走吧。現在守衛在換班,是最為鬆散的時候!屬下和您換衣服,晉王爺需要您!”暗衛催促著慕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