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怔了下,結果水洛煙遞過來的香囊,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那香囊上的鴛鴦,用色也不好,針法也不好,疏疏密密的,若放在一旁,恐怕都沒人願意拿。水洛煙不擅女紅的事情,慕容修也是知道的,畢竟,認識水洛煙起,他就不曾見過水洛煙縫過什麼,就連禦風和玲瓏的衣服也不曾縫製一件。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兒,卻一針一線,縫下了這對鴛鴦。慕容修突然明白了,水洛煙這半年多來,手上總有一些針紮的小洞是怎麼來的,很清淺,雖然兩三天就不見了蹤影,但不出幾日,又會卷土重來。
原來,都是這個香囊惹的禍。
“不喜歡?不喜歡那就還我!”水洛煙扁了下嘴,一輛不滿的狀似要搶回香囊,但卻被慕容修緊緊的扣住手腕,擁到自己的懷中。
“不會,我喜歡的緊。隻要是煙兒送的,我都會喜歡。”慕容修連忙開口道,把香囊收了起來。
“真的?”水洛煙挑挑眉,看著慕容修,一臉疑惑。
說真的,別說慕容修,就連她都嫌棄那個香囊。先前吧,還有姚嬤嬤和薄荷在一旁教導。薄荷本來還顯得興致勃勃,覺得水洛煙冰雪聰明,這種事情肯定是小事。當薄荷發現水洛煙對刺繡完全無力的時候,薄荷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最後放棄了。
後來,一路進京,少了薄荷的指導,水洛煙那荷包就越來越見不得人了,到最後水洛煙都有些嫌棄自己繡的荷包。本想著,就這麼算了,但這走到麵前,鬼差神使的,她又把荷包拿了出來,給了慕容修。
這下,水洛煙是真有些後悔了。慕容修從小就是皇子,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全西夏最好的織女給織繡的衣服,看見這荷包,估計心裏都要笑翻了天吧。就算是這西夏年近十歲的姑娘,估計都繡的比她好看。想著,水洛煙的唇扁了扁。
“煙兒……”慕容修拉緊了水洛煙,道:“傻瓜……煙兒的這份禮,堪比千金還貴重。我哪裏會不喜歡。”他說著真心話,安撫著水洛煙。
水洛煙嬌嗔的笑了笑,道:“貧嘴!”
“這可是弄這個荷包而來的?”慕容修牽起了水洛煙的手,皺眉問道。
仔細想來,似乎真是這樣,水洛煙極少願意讓自己看見她的手,何況忙起來的時候也沒有這個功夫。就算是兩人歡愛的時候,也是在微弱的燭光之下,自然發現不了這些細微的變化。看著那些被針眼給紮到的手尖,慕容修有些心疼。
“討厭啦……”水洛煙不自在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重新藏到了袖口之中。
慕容修也不曾阻止,隻輕輕道:“煙兒,我不喜歡你受傷,一點點也不喜歡。一個荷包就足夠,以後不要做這些傷害自己的事情,我真的會心疼。”他很嚴肅的對著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扁扁嘴,道:“還是嫌棄人家繡的難看。”
“……”慕容修有些渾身無力,最後隻能無奈的看著水洛煙,一臉討饒的模樣。
水洛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逗你的!”
慕容修笑著搖搖頭,一臉寵溺。手順著水洛煙如凝脂的肌膚,輕輕滑過,一臉的愛憐。微紅的臉頰,讓慕容修不免有些心悸不已,看著水洛煙的雙眸,落了幾分情欲。水洛煙的麵色出現了一絲羞澀,輕輕的轉過頭。
慕容修修長的手指,扣住了水洛煙的下顎,菲薄的唇吻上了那片柔軟的唇瓣,細細綿綿的吻,摻雜了深情和霸道。渾厚的舌尖,挑逗著。水洛煙纖細的手繞上了慕容修的脖頸,回應著他的吻。
本托著水洛煙脖頸的手,已經滑到了她的腰肢,兩人緊緊相貼,醉人的讓月色都羞澀的躲了起來。許久後,慕容修放開了氣喘籲籲的水洛煙,攔腰騰空抱起了她,有些急切的朝著東樓內的寢宮而去。
此事,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月兒也羞澀的藏起了影子,躲到了雲彩的身後,偶爾透過雲彩,灑落的月光,映襯出相糾纏的身影,纏綿悱惻,情深意切。
翌日,太陽才微微的露出水平線,晉王府內的氣氛卻全然發生了變化,變得緊張而戒備。水洛煙就算在床榻上,也輕易的感受到了這種不安的氣氛,連忙套了外套,匆匆的走出了屋子,迎麵就撞上了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