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卻顯得無謂的多,道:“讓你說的方式我有千萬種。不妨妹妹來試一試?這水李氏要是死後知道,自己生前捧在手心疼的女兒卻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該有多懊惱?”
“水李氏也配做我娘?癡心妄想。”水洛容冷哼一聲,嘲諷道。
而水洛煙卻仔細的盯著水洛容的麵色,水洛容被水洛煙這麼看著,有些不明所以。隻聽水洛煙道:“而你這張臉皮,竟然還看不出絲毫易容的痕跡。我想,這一切都是水洛容12歲離開京城去了大漠以後才發生的事情吧。恩?我說的對不對?親愛的妹妹!”
“水洛煙,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水洛容看著水洛煙,微挑著眉,開口說道,“但又如何。我剩下知道的,你一定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也是癡心妄想。”
“是嗎?”水洛煙嘲諷的笑了笑,道:“我想知道的,從來沒有不知道的。既然知道小看我水洛煙了,那你對我又了解多少呢?手無縛雞之力,不忍殺生?還是心底仁慈?”她一字一句的問道。
水洛容還沒來得及回答,水洛容就已經冷聲開口道:“拿鏈條把水洛容給本宮吊起來。”
“是,娘娘。”暗衛立刻恭敬的應允道。
水洛容慌了手腳看著水洛煙,半天回不過神。暗衛已經快速的把水洛容的手用冰冷而結實的鐵鏈給捆綁了起來,隨著水洛煙的手勢,鐵鏈緩緩的升高,水洛容的身子被吊了起來,原本麵色沉靜的水洛容,也出現了一絲慌亂。
“我看你也不是那麼無動於衷嘛。”水洛煙嘲諷的對著水洛容說道,“逼供不一定需要酷刑。你要知道,有時候,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說完,水洛容從袖口之中拿出一顆藥丸,遞給暗衛道:“喂水洛容服下去。”
“是,娘娘!”暗衛不疑有他,立刻上前,掐住水洛容的雙頰,把藥丸強迫水洛容服了下去。水洛容的麵色出現了絲絲的驚恐,看著水洛煙。她想掙紮,但是四肢都被人用鐵鏈捆綁了起來,無可奈何。
“水洛煙,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水洛容問著水洛煙,眼神雖不曾變化,但仔細看時,不免的也會發現一絲驚恐的神色。
水洛煙卻笑了笑,道:“防止你咬舌自盡啊。能說話,卻可以麻了牙齒,咬不下口。”她說的大方。
水洛容死死的瞪水洛煙,水洛煙卻無畏的看著水洛容,又冷聲道:“說?還是不說?”她再給著水洛容選擇。
水洛容仍然瞪著水洛煙,絲毫不為所動。水洛煙笑了笑,也絲毫不動怒。這樣的水洛煙讓水洛容心跳加快了下。隻見水洛煙的手揚起,那原先捆綁著水洛容的鏈條往下鬆了一些,水洛容看著自己的雙腳就快浸沒到水中時,那下降的速度停了下來,離水麵還有一個頭的距離。
“知道水下是什麼嗎?”水洛煙突然開口問著水洛容。
水洛容強裝鎮定的看著水洛煙,水洛煙笑了笑,似乎在嘲笑水洛容此刻的狼狽,又似乎在告訴水洛容,她的折磨還沒有真正的開始。水洛煙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突然開闊道:“見點血。”
很簡單的三個字,暗衛卻能輕易讀懂水洛煙的想法。細小的針眼立刻密集的朝著水洛容的腳底而去。水洛容的鞋子早就已經不見了蹤跡,平整而光滑的腳麵暴露在空氣之中。那細密的針雨飛快的向水洛容的方向而去,沒一會,精準的全都紮在水洛容的腳底上。
“啊……啊……啊啊啊啊……”水洛容發出了陣陣的慘叫。
腳底細密的針眼無一例外的都準備的紮在水洛容的腳底的穴位之上。穴位通全身,水洛容無論先前是怎樣的人,將軍府幾年的生活,東宮一直到皇後,都是嬌身慣養而來的,現在遭受這樣的折磨,哪裏能承受的起這般的非人的待遇。
而針眼所紮之地,破了孔。那細細綿綿的鮮血就這麼流了出來,一點點的滴在水中,融到水牢的水中,發出了一陣陣刺鼻的腥味,再融著水牢裏的陰暗和潮濕,說不出的詭異和驚恐。水洛容的臉色已經微微發生了變化,那種不斷從腳底的傷口流出的鮮血,雖不多,卻足可以讓水洛容的心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