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字一句都顯得陰沉無比,緩緩的逼近慕容澈。慕容修不急著在一時,就毀滅慕容澈,但他卻願意看見慕容澈在生和死之間,不斷的掙紮著。
“你以為,你所娶的水洛容是將軍府的三小姐?你對水洛容了解多少?或許,朕應該讓你看看,那個水洛容的真麵目為何樣?你以為西夏的這片江山,你扳倒了朕,你就可以坐的安穩?笑話!”慕容修把慕容澈已經逼到了斷腸崖的邊上。
慕容澈的身子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的顫抖,額頭也滲出了汗。嘴裏高喊著“要殺要剁,悉聽尊便”的慕容澈,有了驚恐。
“水洛容到底是誰?”慕容澈想著辦法拖延著時間。
“想知道?當然可以。下地府親自去問水洛容不是極好的一件事情?”慕容修笑的嘲諷,卻沒打算對慕容澈說實話。
他的劍鋒似乎不再留情,用了些力,慕容澈的脖頸就被輕易的劃破,滲出了鮮血。慕容修又朝前一步,慕容澈下意識的向後退,但是被捆綁住的身子,卻不能再有更多的動彈。而那下意識的舉動,也真正的把慕容澈送到了斷腸崖的邊緣。
慕容修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慕容澈則小心的重新向前挪動著,這是一種本能。一種不願意死亡的本能。在看見真正的死亡時,慕容澈的眸光之中也已經出現了驚恐。那種對死的不能掌控,讓慕容澈不斷的開始自我掙紮起來。
“你以為,朕會讓你就這麼掉下去?不,朕不會給你任何意思機會。朕會親眼看著你沒了聲息。”慕容修突然笑了起來,他看出了慕容澈眸光之中的驚恐,又道:“又或者,朕應該留你一絲氣息,然後看著你這麼掉下斷腸崖,那種帶著意識的死亡,也許更刺激?”
似乎,慕容修給了慕容澈選擇的答案。但是,慕容澈知道,今日他是絕對無法逃過這一劫。但很快,慕容澈看著慕容修,卻意外的笑了起來。“哦?怎麼?還有閑情逸致笑出聲?”慕容修挑眉看著慕容澈,並沒太在意把他的笑放在心上。
慕容澈卻開口道:“無論水洛容是誰,但我肯定,水洛容死前一定沒和你或者水洛煙把具體的事情說完。”說完,他就看著慕容修,似乎,慕容澈的眼裏的那種驚恐又不見了,帶了一絲的幸災樂禍。
“說來聽聽。”慕容修不動聲色,看著慕容澈,隨口問道。
慕容澈卻道:“我有這麼傻?無生的可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還會發生什麼?”
“難道朕就不會認為,你在故弄玄虛?恩?”慕容修擺明了不信慕容澈的話,手中的劍已經重新指向了慕容澈胸口的位置,這一劍下去,慕容澈必死無疑。
慕容澈看著指著自己胸口的劍,竟然也沒任何退縮,就這麼冷眼看著慕容修,開口道:“若是和水洛煙有關的,你也不在乎嗎?水洛煙不是你的心頭肉嗎?不是你的軟肋嗎?你不是就算不要這片江山,你也不會放下水洛煙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慕容澈又急又快的說了一串的話,而後就這麼盯著慕容修。
慕容修皺起了眉頭,看著慕容澈。慕容澈的眸光之中看不出一絲謊意。而一個將死之人,卻是沒必要還說謊。但慕容修手中的劍也不曾因為慕容澈的話,而放下分毫。麵色也不曾出現任何波瀾。
意外的,慕容澈卻再度開口道:“這是我最後的一張牌。一張可以牽製你的牌。隻是為時已晚。當時在禦龍殿時,我就應悉數開口。隻是被水洛容占據了密道口,而慌亂了手腳。現在想來,這才是一個錯誤,親手拱你上了皇位!現在,就算說了又如何?哈哈哈哈哈。”說著,慕容澈突然大笑了起來。
慕容修冷眼看著慕容修,聽著他說的話,開口道:“就是這個秘密,讓你在當時那般的情況下還顯得如此淡定?”
慕容修的腦海裏閃過了一些畫麵,但卻顯得模糊不清。似乎當時的慕容澈在看見慕容修帶著大軍壓境的時候,臉色上卻是無一絲的驚恐。似乎,一切皆有把握一般。就等著慕容修出現,而進場一場談判。
而這個談判,似乎就是針對水洛煙而來,似乎慕容澈可以很肯定的相信,慕容修會因為水洛煙,重新退出皇位之爭,那麼最後的勝利者,仍然還是慕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