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你……”水洛煙氣急敗壞的連名帶姓的叫著慕容修。
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法,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敢,那就是水洛煙。而現在,慕容修從眼前人的口中聽到這樣的叫法時,卻莫名的熟悉,而沒有應該有的惱怒。但那臉色,卻依然佯裝惱怒的看著水洛煙。
“愛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連名帶姓的叫朕,誰給你的這個權利?”慕容修冷了語調質問著水洛煙,但是,卻沒任何要處罰水洛煙的意思。
自從見到水洛煙起,慕容修似乎一直都處在挨打的地位,這是第一次,慕容修贏了水洛煙,不免的心情大好,自然也不會計較水洛煙的這些行為。更何況,水洛煙連指著鼻子罵他都敢,更何況一個連名帶姓。
“哼。”水洛煙回過神來,平複了氣息,已經恢複了冷靜,看著慕容修,道:“原來皇上也是一個不分適宜,不看情況辦事之人。小事足可以見大,看來皇上也不過爾爾。”下一秒,犀利的話就已經從水洛煙的口中說了出來。
慕容修的臉色,瞬間又變得鐵青起來。似乎那得意還沒來及享受一會,就已經被水洛煙再度打下地獄。而水洛煙竟然笑了,笑的一臉挑釁,看著慕容修。而後,沒再理會慕容修,又重新看向了一直沒停止的歌舞表演。
而當水洛煙的眸光轉回來的時,在場的群臣才從這種錯愕之中驚醒過來,紛紛低下頭,或者任那眼神不自在的瞎轉,就再沒有人敢看向慕容修和水洛煙的方向。倒是水洛煙不卑不亢,絲毫不受任何影響一般,認真而專注的看著歌舞。
“煙嵐,你……”慕容修也連名帶姓的叫著煙嵐。
水洛煙卻不冷不淡的答道:“皇上,專心點。堂堂一國之君若耍小孩子脾氣,讓人看見了,不免讓人覺得,你比小殿下還不如呢。”
說著,水洛煙對著慕容修比了比慕容禦風,慕容禦風全然就像不知道發生何事一般,淡定從容的看著表演。但是他嘴角強忍的笑意卻微微泄露了他的情緒。
慕容修被水洛煙這麼一說,更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老虎,麵色抽搐著,真想就這麼一口狠狠咬死水洛煙。除了煙兒,再也沒有人,可以讓慕容修此刻這般跳腳,這般狼狽,這麼出醜。
但是,慕容修看著水洛煙已經恢複如常的神色,看著那一張近在尺咫的側臉,似乎發現,這個水洛煙,也不像初見時那般的貌不驚人,似乎也多了幾絲耐人尋味的韻味。
兩人間消停下的戰火,讓慕容修也冷靜了下來。很快,他收回眸光,不再看著眼前的人,而是徑自喝著酒,任歌舞一直進行,任今年的宋元節在這樣詭異和熱鬧的氣氛中繼續。臨近午夜的時候,天上的繁星似乎越發的明亮,一閃一閃的掛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而宮牆之外的百姓,也逐漸的多了起來,這一年一次的大型宮宴也告一段落。
群臣紛紛起身跪安後,便陸續離開了皇宮。而那些後宮嬪妃們,還想爭取什麼,卻在慕容修冷冽的眸光之下,低頭回了自己的宮殿。唯一肖若輕,就這麼一直看著兩人的方向許久,才轉身走回自己的寢宮。
宮宴上的這一幕,卻是刺激到了肖若輕。她盼其所有的寵愛,卻不及此刻慕容修對水洛煙的一個吻。也許慕容修不覺得,但是,在她看來,那個吻,慕容修卻是用了真情,似乎在找尋什麼。
肖若輕知道,慕容修若不願意,別說一個吻,連人影都見不著。而她,雖然能見著慕容修的人影,卻永遠再無法更進一步,取得真正的憐愛。那種滋味,說出去,任誰也無法想象。
那種不甘,越發濃烈的灼燒著肖若輕的心。
“這什麼情況?皇兄看上那個奴婢了?”慕容言楞了下,不解的問著一旁的龍邵雲。
鳳驚天也顯得有些錯愕,這一幕對於他而言,更顯得莫名其妙的多。先前隻是聽聞龍邵雲親自送此奴婢回了東宮,而慕容修竟然也追到東宮。今日慕容修當眾賜封皇貴妃已經夠讓人驚悚,卻還如此這般的當眾索吻,這是在有些超出鳳驚天對慕容修的理解。他疑惑的眸光也看向了龍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