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威脅,對孩子內心最深的一種威脅。孩子怕什麼,第一怕的無非是自己的爹娘不要自己。而肖若輕卻輕易的用了這樣的方式,挑撥了慕容禦風和慕容修的關係,使父子倆變得更為冷淡。這其中有些事情,水洛煙也提都不想提及,對於一個沒有做母親的人,永遠無法體會知道這種事情後的心情會是怎樣。
而對肖若輕,水洛煙的不見則不會有太大的波動,見了,偏偏肖若輕還要拿兩個小家夥說事,這才讓水洛煙冷下了態度。
“言妃,你要知,人的皮囊會老去,再好的才華也會有新人替代你。唯一不會變的是你的心。你的心髒了,邪惡了,那麼,再好的皮囊,再好的才華,都是空談。因為,這樣的人,隻會讓人看的覺得惡心。”水洛煙繼續說著,絲毫不顧肖若輕此刻已經鐵青的臉色。
“你……”肖若輕從不曾在這個皇宮之中受過這種待遇,更何況還是如此這般的水洛煙。
而水洛煙沒給肖若輕任何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又道:“言妃,別把主意打到太子和公主身上。要記住,現在本宮是皇貴妃,若想弄死你,輕而易舉。若不信,你大可來試試。但若讓本宮知曉,你私下還對公主和殿下說些什麼不得體的話,那麼,休怪本宮無情。”
水洛煙的話顯得冰冷而無情,一字一句的對著肖若輕說著,說完,她淡漠的看了眼肖若輕,繼續道:“若無事的話,言妃請自便。”
水洛煙不再理會肖若輕,就朝著前方走去。一早出來的好心情似乎已經被肖若輕破壞殆盡。子桑看著這一幕在心中不斷的對著水洛煙拍手稱好,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主子,更是多了一份的敬佩之心。
而肖若輕的麵色陰沉,一旁的貼身奴婢碧蓮則顯得膽戰心驚,道:“娘娘,您別和她計較,就是一個奴才出身,難免得了勢才會這般的囂張。”
“我讓你查的事情,辦的如何了?”肖若輕沒理會碧蓮的勸慰,徑自陰沉的問道。
碧蓮繼續道:“查是查了,但是卻缺如娘娘和奴婢說的這般,煙嵐的身世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那就要讓她變得讓人懷疑。”肖若輕陰狠的對著碧蓮說道。
“是。”碧蓮立刻點頭應允。
肖若輕很快又恢複了平日那一張溫柔淡雅的絕美容顏,在這個禦花園之中賞花。但她心中存的心思卻隻有肖若輕自己才明白。
“娘娘,可算找著您了。”東宮的太監在半路找到了水洛煙,氣喘籲籲的說道。
“怎麼了?”水洛煙疑惑的問著小太監。
小太監立刻接下去,道:“皇上在鳳鸞宮等著娘娘,七大人說是今日要去將軍府,但是卻沒看見娘娘在宮中,皇上有些惱了。”
水洛煙楞了下,這才快速的朝著鳳鸞宮的方向而去。這才一大清早,禦風和玲瓏不應該還在夫子那裏上課。在水洛煙的感覺中,這種家宴一般都是在晚上,就算去也應該是下午時分,為何這一大清早,慕容修就出現在鳳鸞宮中,那禦風和玲瓏是否要被他再度丟在宮中?
思及此,水洛煙腳下的步伐不免也快上了許多。
當她匆匆趕到鳳鸞宮的時候,慕容修正坐在主位上等著水洛煙。水洛煙怔了下,快速的福了福身,對著慕容修請安道:“臣妾參見皇上。”
“哼。”慕容修的冷哼似乎自從遇見水洛煙後,變得越來越頻繁,“愛妃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讓朕在這裏等著你。還是說,愛妃不想去參加將軍府的家宴?”
這一次,水洛煙知道自己錯在先,沒再出口反駁慕容修,隻是略顯著急的看了眼四周,確認並無看見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的身影,不由的困惑了起來。而這樣的神情落在慕容修的心中,還不是滋味。
無論何時何地,似乎這個水洛煙總是把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放在自己的前麵。
“不用找了,太子和公主已經先行出宮了。”說著,慕容修就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著鳳鸞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