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禦醫。”慕容修開口叫著張禦醫。
張禦醫立刻回身,道:“皇上,還有何吩咐。”
“娘娘的身子骨好像不是很好,勞煩張禦醫看看,把把脈,開些調理的方子給娘娘。”慕容修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那眸光像是不經意似的落在了水洛煙的身上。
水洛煙麵色一驚,但很快恢複了正常,立刻對著張禦醫說道:“張禦醫,本宮無事。隻是走多了,就會有些累而已。”她那眼神也帶了一絲的乞求看著張禦醫。
張禦醫微楞了下,才說道:“娘娘,讓臣給您把個脈。”
水洛煙頗有一副大勢以去的模樣,但她仍然不死心的在原地掙紮著,企圖拖延時間。顯然,張禦醫當做沒有看見這些,最後,水洛煙才無可奈何的把自己的手臂伸了出來。張禦醫快速的握住水洛煙的手腕,仔細的把你脈。
若是平常,張禦醫隻要略微的碰觸到脈搏,也就能知曉個一二。而今日,張禦醫卻仔細的把了許久,那眉頭越皺越緊,始終一句話不曾開口。就在這時,年醫女拿了藥膏已經重新走了回來,看見張禦醫在給水洛煙把脈的時候,不免的也有些慌張,她下意識的看向了水洛煙,而水洛煙則回了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神色。
“張禦醫,本宮是否就是有些氣血虛,並無大礙。”終於,水洛煙搶在張禦醫前先開了口。
那聲音平穩,眸光堅定的看著張禦醫。那眸光之中的強勢一絲都不曾妥協,就這麼直落落的盯著他。張禦醫明白了水洛煙的意思,她不願意讓慕容修知道自己目前的病情如何。張禦醫行醫幾十年,能在宮中成為一把翹楚,自然不是簡單的角色。
那水洛煙的脈搏,張禦醫為何把了這麼長的時間,原因就在於,他也不可思議,水洛煙竟然病的如此重。那脈搏極為的虛弱,水洛煙平日的一言一行,大部分都是靠著水洛煙的意誌力在撐著,才堅持了下來。
想來這水洛煙,平日也顯得極為注意,不做操勞的事情,不急不躁。若非如此,恐怕早就病發昏厥,那結果,就難以想象。想著,張禦醫不免的看向了慕容修,那眸光之中有著一絲的猶豫很快,張禦醫收回了眸光,對著水洛煙輕輕搖了搖頭,這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水洛煙被張禦醫的那一道眸光和微搖的頭,弄得瞬間紅了臉。張禦醫沒有明說,但那眼神已經告訴水洛煙,她和慕容修之間的房事也不宜過激。
“娘娘,正如您說的,您就是氣血虛弱。待臣給娘娘開一些滋補的藥方,調理身子。但娘娘切記,勿操勞,勿過激的運動,無論是哪一項運動都不可過激。娘娘,身子是自己的,還是要多多掛念。若不調理好身子,又怎麼能孕育子嗣呢。”張禦醫一本正極的交代著水洛煙,說到不可過激的運動時,不免的加重了語氣。
水洛煙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著張禦醫。一旁的年醫女雖然也有些困惑張禦醫為何不實話實說,但也卻沒多言什麼。
“娘娘的身子無其他的大礙?”慕容修低沉的問著張禦醫。
張禦醫看著慕容修的眸光,有些緊張,但仍然故作鎮定的說道:“就是氣血虛弱。”
確實,對於張禦醫而言,他也不曾說謊。水洛煙的病症表現出來的,的確是氣血虛弱。隻是那虛弱的程度遠遠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病入膏肓了而已。而張禦醫到現在都有些不解,為何自己會替水洛煙隱瞞。
也許是在她那不容拒絕的氣勢之下,也許是後宮女子的心酸讓張禦醫心生了憐憫。既然他已經選擇了替水洛煙隱瞞,自然就不會再多說什麼。每一個人都有不願為人道之的秘密,隻要這個秘密,不涉及西夏,不涉及慕容修的安危,不涉及自身,張禦醫卻是不需要多加幹涉什麼。
“下去吧。開好方子,每日讓藥房的人煎服好,給娘娘送來。”慕容修仔細的吩咐著張禦醫。
“是,臣告退。”張禦醫恭敬的應了聲,這才帶著年醫女快速的退了下去。
兩人離開禦龍殿有些距離,年醫女才看向了張禦醫。張禦醫立刻道:“你知道娘娘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