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個基礎之上,慕容修更為惱怒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不能靠水洛煙這般近。但那心就仿佛不受控製一般,不由自主的朝著水洛煙靠近。這種內心的折磨和猶豫,也是越發的讓慕容修變得有些狂躁了起來。
似乎,逐漸的,他想起煙兒的時間越來越少,更多的注意力卻放在了眼前的水洛煙麵前。完全不受控製。甚至,這個月,都險些錯過了去皇陵看煙兒的日子。這更是讓慕容修顯得有些自責。
這種複雜的情感一直困擾著慕容修,讓慕容修渾身的不自在。
而水洛煙聳聳肩,轉身對著小七說道:“七大人跟著皇上辛苦吧。喜怒無常,伴君如伴虎啊。”
小七苦笑的看了眼水洛煙,才回道:“娘娘不給皇上惹事,小七這也可以少看見一點莫名其妙的情緒。”
水洛煙但笑不語。小七急急忙忙追著慕容修的腳步而去。而水洛煙又獨自安靜的在躺椅上看起了書卷。好一陣後,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才急色匆匆的從遠處跑了進來,那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怎麼了?玲瓏騎馬學的如何了?”水洛煙疑惑的看著兩個小家夥,開口問道。
慕容玲瓏立刻扁起了嘴,對著水洛煙說道:“父皇剛才叫住我們,叫我們不要天天纏著母妃。”
慕容玲瓏立刻把先前慕容修叫住他們,然後訓斥了他們一頓,接著又下令不準他麼天天纏著水洛煙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水洛煙。邊說著,慕容玲瓏還真掉了幾顆淚,顯得異常的委屈。倒是慕容禦風一直在邊上站著,雖沒出聲抱怨,但也不曾阻止慕容玲瓏說的話,以水洛煙對慕容禦風的了解。
她明白,慕容禦風是讚同慕容玲瓏的觀點,對慕容修的這種做法也表示而來極為的不滿。
“傻玲瓏,你父皇隻是希望玲瓏可以多花點時間學習,而非每天和母妃玩樂。明白嗎?”水洛煙耐心的聽完慕容玲瓏的抱怨,這才替慕容修說起了話。
慕容玲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後又問道:“母妃,幾日後的圍獵,玲瓏還是要跟你在一起。”
“好呀。”水洛煙沒拒絕慕容玲瓏。
母子三人就繞著圍獵的事情,聊了起來。水洛煙明白,圍獵是西夏的皇族一年一次的活動。但是水洛煙打之前來西夏時就從不曾參加過圍獵。而圍獵在慕容修登基後,則更加的盛大起來。這也是水洛煙第一次參加。
不免的,從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的話中,也聽出了一些興趣。而慕容禦風則在一旁偶爾插上幾句話,替慕容玲瓏把不完整的地方接了上去。
水洛煙在兩人的交談中,也明白了些。
圍獵,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僅是男人們之間的較量,也是女人們之間的較量。官員的家眷爭奇鬥豔,而後宮的嬪妃更是如此。自然,帝王不可能會帶全部的嬪妃去。能列入圍獵範圍的嬪妃,在後宮都是有一定的地位,至少也是妃子級別的人。這也意味著,去的人,不可能隻有水洛煙一人。
頓時,水洛煙顯得有些沒了興趣。
“母妃,怎麼了?”慕容禦風細心的發現了水洛煙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是不是母妃的腳又有些不舒服了?”
“沒有,隻是在想些事情而已。”水洛煙笑著對著慕容禦風說著。
慕容禦風看了眼水洛煙,突然開口道:“母妃如果不想去圍獵,就找個不舒服的理由,自然就去不成了。”
“禦風?”水洛煙好笑的叫了聲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的心思極為細膩,水洛煙的小情緒,慕容禦風隻需沉思片刻,便能明白。想來,水洛煙先前應該覺得,慕容修隻帶了自己前去,而今日慕容玲瓏說完,水洛煙自然明白,慕容修帶自己去,並無太多的意義。畢竟身為暫時的後宮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去,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母妃,你不想去圍獵嗎?”慕容玲瓏看見了慕容禦風使來的顏色,立刻跟了上來說道。
水洛煙摸了摸慕容玲瓏的頭,說道:“想什麼呢,你這小腦袋。這些天,這麼努力的練習,不就是要給你父皇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