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慕容言皺著眉問著小七。
小七也一臉的疑惑說道:“我怎麼覺得龍夫人也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龍將軍也是如此?”
“這個暫時不談,嵐妃怎麼知道禦龍殿發生的事情?我要沒記錯,皇兄下令,任何情況不準告知鳳鸞宮。這裏麵出了什麼差錯?”慕容言低頭沉思著。
小七的眸光一閃,一臉的了然,道:“是太子和公主!早上的時候,我們三人跪在這,我就看見了太子和公主看了我們一眼,就立刻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去。至於他們兩怎麼進的鳳鸞宮,我就不知道了。”
慕容修的眉頭皺的更緊,但是卻沒多說什麼,和小七對看一眼,兩人點點頭,也快速的朝著鳳鸞宮的方向走了去。
這段時間內,一片死靜的鳳鸞宮,此刻卻顯得熱鬧的多。禦醫不斷的在宮內來回的走動著,而慕容修則臉色鐵青的站在鳳鸞宮內,一旁的奴才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言,沉默的站在原地。
寢宮內,水洛煙麵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之上,一動不動。那唇色青紫的讓人覺得恐懼。慕容修的心被提著老高,快速的走到了床榻邊,而張禦醫正在替水洛煙把著脈,那眉眼皺的死緊,不斷的搖著頭。
“到底什麼情況?”慕容修冷聲問著張禦醫現在水洛煙的情況。
張禦醫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娘娘的身體情況本來就不好,這再淋雨下,不免的有些感染風寒。不好的情況又陸續惡化了。”說著,張禦醫停了停,又道:“子桑,你難道不知道娘娘的身體情況嗎?為什麼會被雨淋著了?”
張禦醫下意識的就問下了子桑。子桑委屈的扁扁嘴,看了眼慕容修,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張禦醫都是皇宮裏的老人,豈會不知道子桑那眼神裏的意思,最後歎了口氣,搖搖頭,沒再說話。
這段時間,龍邵雲的事情早就在宮中人盡皆知,而今日,在禦龍殿外跪著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想來,這鳳鸞宮的水洛煙,也是如此,才會這般。張禦醫那神色裏,除了無奈,也帶了絲絲的惋惜,最後沉默的一言不發。
“朕絕對不允許嵐妃出事。”慕容修急急的對著張禦醫說道。
張禦醫道:“回皇上的話,這要看嵐妃娘娘是否願意醒來。臣盡力了。”他這話,說的也顯得極為的無奈,就這麼看著慕容修,除了搖頭,再無其他反應。
說完,張禦醫就在一旁開著方子,年醫女快速的拿著方子下樓取了藥。子桑就這麼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才膽怯的看向了慕容修,生怕慕容修一個惱怒,又把嵐妃淋病的事情,怪罪在鳳鸞宮的奴才們身上。
果不其然,沒一會,子桑的擔心就成了真,慕容修的眸光看向了子桑,道:“為什麼你們會讓嵐妃去淋雨?嵐妃要去,你們就讓嵐妃去?不會早些時候來告訴朕?”
子桑委屈極了,這慕容修把水洛煙囚禁在鳳鸞宮中,哪裏還過問水洛煙的一切。甚至連人影都不見了蹤跡。何況,這寢宮,慕容修也下令在先,除了送飯的子桑外,任何人不得入內探視嵐妃,鳳鸞宮的奴才哪裏有這個膽子到寢宮之內。
再說,水洛煙清醒的時候,跪在小花園中,子桑也是到了飯點才發現的。而那個時候,水洛煙仍然清醒,子桑也阻止了,隻是阻止不了。子桑雖隻跟水洛煙一段的時間,但是也對水洛煙的脾氣知道個一二。水洛煙要倔強起來的時候,誰也拉不回來,子桑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本事,可以拉回水洛煙。
於是,最後才發生了這些看起來不可逆轉的事情。但這些話,就算給子桑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敢開口和慕容修辯解一句,就隻能這麼站在慕容修的麵前,一句不吭。
而慕容修看著這些奴才,最後竟然一拂袖,說道:“你們都出去!”
“是。”子桑不敢多呆,立刻也退了出去。
而寢宮隻內,隻剩下慕容修和水洛煙兩人。慕容修麵無表情的在床榻邊坐著,水洛煙仍然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毫無反應。兩人似乎在僵持,也似乎是慕容修在懊惱。他的大手細細的撫摸著水洛煙的臉頰,那神情顯得複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