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修離開後,姚嬤嬤和薄荷及子桑就快速的進了來,想查看水洛煙的情況,卻發現水洛煙若無其事的在床榻上倚靠著,並沒張禦醫說的這麼虛弱,這讓三人不免的皺了下眉,一頭的不解。而先前慕容修走出去的時候,神色似乎也顯得很平靜,不似剛來的時候那麼急躁。
很快,姚嬤嬤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叫著:“娘娘……原來……”
水洛煙但笑不語,沒繼續說下去。薄荷也反應過來了,唯有子桑楞了下,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時,姚嬤嬤卻對子桑說道:“子桑,你剛才對皇上說的那些,是極好的!”
“姚嬤嬤,奴婢說了什麼?您說的奴婢一頭霧水,不明白呢!”子桑仍然沒明白過來。
姚嬤嬤和薄荷也但笑不語。過了好一陣,子桑突然一拍自己的腦門,看著水洛煙,道:“娘娘,你根本沒事。言妃也沒下毒藥,正好奴婢說的那些個小細節,是讓皇上把言妃抓起來的一個借口而已。娘娘,你這是要除去言妃了嗎?”
子桑猜對了一大半,就這麼直言的問著水洛煙。水洛煙沒否認,對著子桑點點頭,笑道:“子桑其實很聰明的!”
“嘿嘿……哪裏,娘娘過獎了!”子桑撓撓腦袋現在有些不好意思,“娘娘,這段時間來,皇上對娘娘的態度真的是極好的,依奴婢看,以前後宮沒人比得上娘娘,現在,就算是未央宮的主子也不一定能超過娘娘的!”
子桑的這話裏,也帶了幾分的探究,但水洛煙卻但笑不語。姚嬤嬤則拍了子桑的腦袋,喝斥道:“子桑,越來越沒規矩了!”
“姚嬤嬤,無妨,子桑一直都是這般。打本宮回來立妃起,子桑就一直在我的身邊,習慣了這般說話的口吻。”水洛煙笑著替子桑解釋道。
姚嬤嬤聽候,這才沒多說什麼,站在了一旁,而薄荷則出去給水洛煙準備一些清淡的粥食,子桑也在鳳鸞宮內忙碌了起來。唯有水洛煙仍然在床頭閉目養神。她就如和慕容修說的那般,不聞不動,也不曾去天牢打探任何消息。
雖然,打探消息是目的之一,但是,水洛煙要先逼出在未央宮的人,看看,這個肖若輕,在未央宮那人的心中是個什麼樣的位置。若是無足輕重,那麼,想來肖若輕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
水洛煙閉起的雙眸,看似沉靜,腦海裏卻再不斷的思量著這個可輕可重的問題。
“娘娘……”玉蘭站在煙兒麵前,猶豫了下,到嘴的話,沒說出口。
“什麼事,吞吞吐吐的?”煙兒放下了茶杯,看著玉蘭,冷淡的問道。
玉蘭又猶豫了幾分,才說道:“娘娘,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言妃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你說什麼?”煙兒猛地站了起來,放在桌邊的茶杯被碰到,直接摔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正好映襯著煙兒那張不敢相信的臉,就這麼看著玉蘭,一臉的震驚。
玉蘭被煙兒的莫名緊張給嚇了一跳。在玉蘭看來,肖若輕被關是一件好事。煙兒不是從不喜慕容修有別的女人嗎?而肖若輕也是位高權重之人,雖平日和煙兒走的近,但是終究是個威脅,現在被關了,煙兒應該高興才是,為何會露出這般震驚的麵孔?
“回娘娘的話,言妃被皇上大入天牢!”玉蘭又微微顫顫的重複了一次,她是真的很害怕煙兒變臉的模樣。
煙兒急急走到玉蘭的麵前,冷聲問道:“不是問你這個,本宮問你,言妃被關的理由是什麼?”
玉蘭這下沒敢遲疑,快速的說道:“據說是因為言妃在嵐妃的花草茶裏下了毒,嵐妃差點身亡,所以皇上一怒之下,就把言妃給關了起來。當時的情況很混亂,似乎還有不少禁衛軍突然衝了出來,把嵐妃最快的速度送回了寢宮,而張禦醫隨後就到了。”
玉蘭誇張的形容著當時在禦花園發生的事情,顯得繪聲繪色。而煙兒站在原地聽著玉蘭說的話,更是一臉的陰沉。玉蘭不識什麼是暗衛,但是煙兒卻再清楚不過,那些突然從暗處衝出來的人絕對不是禁衛軍,而是慕容修親自培養的一群暗衛。
但是,一個區區鳳鸞宮的主子,為何會讓慕容修動用暗衛來保護?難道自己的猜測真的是正確的?煙兒的眸光斂的更深沉,蓋住了眸光之意下的陰毒。想著,煙兒頭也不回的朝著未央宮外走去。
“娘娘……娘娘,您這是去哪裏啊?”玉蘭看見煙兒走了出去,楞了下,快速的跟了上去。
煙兒頭都沒回的說道:“你就留在宮中,哪裏也不準去!”
“啊……”玉蘭錯愕了下,但仍然是恭敬的答道:“是!”
而煙兒卻腳步匆匆的朝著天牢的方向而去。天牢的守衛看見煙兒的時候顯得一臉的恭敬,立刻請安道:“奴才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今日怎麼會到天牢來!”
煙兒看了眼守衛,道:“本宮要下去見見言妃。”別的話,煙兒並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