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日,應該是所有的杯子器皿裏都已經下了毒,這毒不會要人命,更不會又任何反應。隻會對有了身孕的人起改脈象的作用。而無論水洛煙是否喝水,隻要唇碰觸這些杯子,碗筷,都自然逃脫不了中毒。
因為,慕容修之臨幸過水洛煙,而這些後宮嬪妃,從不曾被慕容修臨幸過。那個秦非蝶也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才會想此本辦法。而龍邵雲和水洛煙在冷宮一事,顯然也是秦非蝶為了這個毒而做的預謀之一。
而這個毒的想法,恐怕就是來源於最早的那一次,龍邵雲和水洛煙一起出宮,卻沒隻是讓子桑受了罰,龍邵雲和水洛煙卻無任何的損傷,才讓秦非蝶想借此下了黑手。而冷宮發生的那一幕,若是慕容修能直接下旨處死兩人,那麼秦非蝶的目的也算達到,就算不曾,最後的毒性,也可以讓慕容修和水洛煙之間誤會橫生,這種非清白的女子,在後宮,必然也就是死路一條。
秦非蝶機關算計,卻不曾想到慕容修對水洛煙的愛,也不曾想到,在秦非蝶懷疑的時候,慕容修早就已經認出了水洛煙。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秦非蝶的陰謀才沒有得逞,若得逞,現在又豈是懊悔而已。
“皇上不是說,這孩子是龍將軍的,而非皇上的嗎?又何來和臣妾說對不起呢?”水洛煙的聲音也恢複了最初的悅耳,質問著慕容修。
水洛煙對慕容修是有怨恨的,而非無怨。縱容慕容修說,待水洛煙肚中的孩子如己出。但是,那種從內心裏不願意相信這孩子是自己的,總歸是讓水洛煙的心微微的受了傷,有些難以接受。
對於慕容修的那句,視如己出,水洛煙不知是慕容修處於對自己的愧疚這麼做,還是別的原因。女人的心間總有這麼一道梗,怎麼也無法逾越。就算是水洛煙,也亦是如此。
“煙兒,我錯了……”慕容修此刻,除了抱歉,什麼也說不出,就隻能這麼一臉懊悔的按著水洛煙,臉色裏有著乞求,乞求水洛煙的原諒。原本帝王的傲氣,早就已經悄然不見了蹤跡。
而水洛煙卻開始變得固執,刁難著慕容修,道:“皇上,臣妾懷的不是皇子的皇子,自然也有愧這皇貴妃的稱號,臣妾自願廢去皇貴妃的名號,貶為平民,就此出宮。”
“煙兒……”慕容修顯得極為無奈的看著水洛煙,立刻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
“皇上,臣妾去的心意已決,請皇上不要阻止。皇上要知,臣妾下的決定,任何人也無從更改。這腿在臣妾的身上,臣妾想去哪裏,皇上阻止不了。”水洛煙一字一句的對著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就這麼看著水洛煙,一句狠話說不出來,卻帶著幾分的委屈,道:“若你就這麼出了宮,那麼禦風和玲瓏怎麼辦?禦風和玲瓏才認的母妃,就這麼看不見母妃,他們的心裏會這麼想?”
慕容修聰明的抬出了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他知道水洛煙心中的軟肋就是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有這兩個小家夥做擋箭牌,水洛煙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而顯得無任何牽掛。思及此,慕容修不免的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但,顯然,水洛煙的說法大大超出了慕容修的理解,讓慕容修顯得一臉的錯愕。
“臣妾心意已決。禦風和玲瓏也可以理解的。若是禦風和玲瓏想去看臣妾,自然可以出宮來。除非皇上不願意。”水洛煙淡淡的開口對著慕容修說道。
“煙兒……”慕容修錯愕的叫著水洛煙,“不可能,禦風和玲瓏這麼小,怎麼會同意自己的母妃不在身邊?”
就在這時,寢宮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沒一會,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的身影也出現在慕容修的麵前,他們隻對著慕容修點點頭,就直接跑向了水洛煙,在水洛煙的邊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水洛煙。
“兒臣參見母妃。”慕容禦風乖巧的對著水洛煙說道。
“母妃,你都好了,玲瓏最開心了。”慕容玲瓏也甜甜的對著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溫柔的撫摸著兩人,那眉眼之間的柔意和先前對慕容修時的那一臉堅決截然不同。這讓慕容修看的頗不是滋味。但很快,慕容修眸光一斂,就這麼看向了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轉口對著兩人就說了起來。
“你們的母妃要離開宮,這樣的話,平日你們就可見不著母妃了。”慕容修想著要慕容禦風和慕容玲瓏開口對水洛煙求情,要水洛煙留下。
卻不曾想到慕容禦風極快的回著慕容修,道:“父皇,母妃出宮也沒什麼不好。在宮內,母妃都不開心,每天還要替父皇收拾爛攤子,還要被父皇誤會,被這些朝臣誤會,擔心這些後宮的嬪妃是否對兒臣下手。在兒臣看來,母妃還是出宮的好。至少宮外的空氣新鮮,自由,沒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說著,慕容禦風停了停,看著慕容修不敢相信的神色,顯得有些得意,又道:“何況,母妃的性格也不適宜這樣,兒臣是絕對讚同母妃出宮的。若兒臣想看母妃,出宮看就是。除非父皇不同意,但兒臣想,父皇不是這樣的人,更不可能阻止兒臣和母妃相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