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意思是答應了?”水洛煙嘴角勾起笑意,看著慕容修,開口問道。
“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答應?但是,小心為上。”慕容修仔細的叮囑著水洛煙。
“好,我知道。”水洛煙輕聲應著。
慕容修這才牽起水洛煙的手,道:“現在願意回床休息了吧。看你,為這事這麼晚不睡,讓肚子裏的孩子也陪著你不睡,我可是會心疼的。”
“你心疼孩子還是心疼我?”水洛煙很順口的問了下去。
“你。”慕容修想也不想的就答道:“那孩子,隻因為是在你的肚子裏,所以我在乎。若沒你,這孩子對我而言並沒有特別的意義。”
“修,謝謝……”水洛煙突然開口對著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輕笑了聲,輕輕擁過水洛煙,陪著她一起躺了下來,水洛煙順從的倚靠在慕容修的懷中,沒一會就沉沉的進入了夢想。
而慕容修看著在自己懷中的水洛煙,則顯得一臉的滿足。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天牢的守衛看見水洛煙的身影,立刻恭敬的請安道。水洛煙微點了下頭,示意眾人起身。而一旁的禁衛軍則立刻替水洛煙開了天牢的門,水洛煙徑自朝著天牢內走去,沒一會就看見了子桑的身影。
子桑顯然看見水洛煙的時候,也楞了下,但是卻半天沒說話,沉默的轉過了身。
“子桑。”水洛煙開口叫著子桑。
子桑顯得有些猶豫,聲音沉悶的道:“娘娘今日來天牢之中是為何?替奴婢送行的嗎?奴婢承受不起。”
“不,我隻是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一會你就能出宮。就當是到了出宮的年紀,自動出宮吧。”水洛煙淡淡的把自己的來意告訴了子桑。
子桑震驚了下,看著水洛煙,許久不曾說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子桑本以為自己昨日那般跑去找水洛煙,被慕容修攔了下來,就定是死罪,卻不曾想到,竟然慕容修會放過自己。
“子桑,還不向娘娘謝恩,若沒娘娘,你可真就是性命不保了。”一旁隨著水洛煙而來的姚嬤嬤,看著子桑,快速的說道。
子桑楞了下,還來不及開口,就聽水洛煙對著一旁的守衛吩咐道:“開門,本宮進去看看。”
“娘娘,這……”禁衛軍顯得有些猶豫,那手一直沒任何的動靜。
水洛煙冷了神色,看著禁衛軍,道:“為何不開門?還是本宮的話已經不起作用了?”
“屬下不敢。”禁衛軍立刻恭敬的說道,接著快速的開了天牢的門。
而水洛煙則獨自走了進去,就這麼站立在子桑的麵前。子桑看著在自己麵前的水洛煙,麵色之間閃過一絲猶豫,但又變得幾分堅定。可子桑不知,自己的這番反應卻輕易的落在水洛煙的眼中,水洛煙淡漠不語。
子桑也顯得有些沉默。
許久,水洛煙率先開口,打破了眼前的沉默,道:“子桑可是恨皇上,恨本宮?”
子桑的眸光落在水洛煙的身上,那眸光裏有一絲被人看穿的窘態,愣愣的出了神。那手心攥著的簪子緊了緊。而水洛煙卻繼續說道:“因為皇上殺了慕容澈,而本宮卻不愛慕容澈。但慕容澈在子桑的心中卻是一個無法超越的人,慕容澈得不到的,子桑自然恨,慕容澈死於誰的手中,子桑也恨,對嗎?”
水洛煙輕易的說出了子桑的想法,那眸光落在子桑攥著簪子的手上,又輕輕開口道:“子桑手上攥著簪子,可是想朝本宮的心口捅上一刀?這樣,就算子桑傷不了皇上,至少也讓皇痛了,就好像慕容澈死了,子桑痛一般,是嗎?”
子桑被水洛煙這一字一句說的不斷的向後退著,人已經抵到了天牢的鐵欄杆上,而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上。子桑的臉色有著震驚,不敢相信的看著水洛煙,不斷的搖著頭,像是在否決水洛煙說的一般。
而水洛煙卻輕笑了聲,繼續說道:“最初子桑並不知本宮的身份,所以心無旁騖的對本宮好。之後子桑知道了本宮的身份,就想法設法的把皇上不願意讓本宮知道,會刺激本宮的消息一一告訴了本宮。就連將軍府也是子桑引著本宮去的。因為子桑根本就知道將軍府那間鎖住的書房,雖然子桑不知裏麵是什麼,但卻可以肯定,那是隻有龍將軍才能進去,外人所不能進的書房,於是,才下了這個賭注。”
“娘娘……”子桑震驚的看著水洛煙。
水洛煙淡笑一聲,道:“你以為本宮什麼都不知道嗎?本宮不是不知,隻是不願意去想你會心存歹念。事實也證明,你從來不不曾對本宮下過毒手,甚至還幫本宮擋了不少的禍事。因為你的心一直是善良的,並沒被仇恨所真正的蒙蔽。若被蒙蔽,你這簪子恐怕早就朝著本宮的心口而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