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對著禁衛軍點點頭,在姚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天牢。在水洛煙走後,天牢的大門被打開,子桑被帶了出來,梳理完畢後,子桑在禁衛軍的陪送下,離開了天牢,一步步的朝著宮門而去。
而水洛煙一出天牢的門,就看見慕容修的身影。
“天牢裏寒,正想進去叫你,你就出來了。”慕容修壓下心頭的緊張,淡淡的開口對著誰留言說道。
“恩,陪我走走。”水洛煙淡淡的開口說道。
“好。”慕容修點點頭,沒多說什麼,扶著水洛煙朝前走了去。
而水洛煙卻一路走到了宮牆的位置,站在高處,就這麼俯身看了下去,正好就看見子桑在禁衛軍的護送下,離開宮的景象。子桑仍然是那個子桑,隻是如今出宮和當年進宮,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你把驛站給了子桑?”慕容修隨口問道。
“不舍?”水洛煙反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笑了起來,搖搖頭道:“有何不舍,你開心就好。”
水洛煙沒說話,那眸光一直落在城牆下那一抹藍色的身影裏,直到子桑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水洛煙才收回眸光。而慕容修沒多說什麼,徑自擁著水洛煙的腰,朝著禦龍殿的方向走了去。
子桑,在水洛煙重新回來後,最後陰暗的日子裏,陪伴著水洛煙。而如今,卻是水洛煙送她離開,離開這個皇宮。算不算得有始有終。
隻是,那偶爾刮起的風,吹起的裙角,顯得有幾分落寞。
“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次。”慕容修開口問著送子桑離去的禁衛軍,皺了下眉頭,開口問道。
禁衛軍這才快速的重複了一次,他的眼裏似乎也有一絲的不可理解,那臉色依然停留在子桑縱身躍下斷腸崖的那一瞬間。顯得震驚和不可思議。
禁衛軍把子桑送到了驛站,驛站裏麵的奴才則遣散了去,就獨自留子桑一人在驛站之中。但暗中仍然派了人看著子桑。可子桑到了驛站沒多久,就徑自離開了。這讓禁衛軍麵色大驚了下,有了先前的事情,不得不讓禁衛軍小心謹慎的多。
可大大出乎了禁衛軍的意料,子桑哪裏都沒去,而是去了斷腸崖,就這麼一人獨自跪在懸崖邊,一動不動。接著,在眾人的錯愕之中,子桑已經縱身躍下了懸崖,讓他們措手不及,急忙衝到崖邊,可是哪裏還有子桑的身影。
那斷腸崖是個萬丈深淵,掉下去的人,必死無疑。而下斷腸崖的路更為凶險,又豈是他們輕易能下去,這才讓禁衛軍快速的回了皇宮,向慕容修彙報了這個事。
“子桑跳下去?”水洛煙的身影卻突然傳了出來,站在禦書房的門口,一臉震驚的問著禁衛軍。
而下意識的,水洛煙卻看向了慕容修,不由的認為是慕容修仍然不願意放過子桑,才痛下的殺手。慕容修從水洛煙的眸光之中就已經讀出了這樣的想法。立刻站了起身,走到水洛煙的麵前,道:“我絕無下任何不留子桑活口的命令。”
“娘娘,皇上卻是無下任何命令。皇上隻是要屬下送子桑姑娘到驛站,而後讓屬下派人在暗中看著子桑,絕無任何傷害子桑姑娘的意思。”一旁的禁衛軍也連忙開口說道。
“子桑在斷腸崖邊跪了很久?”水洛煙沉默了會,又開口問道。
“正是,跪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禁衛軍估算了下時間,回答著水洛煙的問題。
水洛煙微皺起了眉頭,道:“子桑可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