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禦風卻沒理會福萬全的話,而是走進了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宋錦瑟,說道:“把她給本王放下來,送到東宮。”
“殿下,這萬萬不可啊!”福萬全驚了一跳,再度上前請命。
而慕容禦風看了眼福萬全,到:“本王的決定你又異議?”
“奴才不敢!”福萬全被慕容禦風這麼一說,立刻軟了語調,但很快,他繼續說道:“殿下,可這不合規矩,這奴才是個罪女,本就該在浣衣局,若沒皇上的旨意,不得離開半步。何況這奴才……”剩下的話,福萬全沒說完。
“本王自會和父皇說。”慕容禦風冷淡的應道。
而後,慕容禦風看著唄拖下椅子的宋錦瑟,雙手微勾起宋錦瑟的下顎,說道:“真是一個倔強的人,有點意思,今日起,你就在東宮當個奴才。”
“你讓我去東宮,就不怕有朝一日我殺了你嗎?”宋錦瑟也有些意外,開口問著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卻自信的笑了起來,到:“等你有本事的時候再說。”說著,慕容禦風停了停,道:“何況,你殺了本王,對你有何好處?宋天鬆若真是含冤,宋家若真是冤案一件,你殺了本王,隻會讓宋家的汙名更加去除不掉。想替宋家洗冤,那就拿出證據給本王,本王自然會替宋家洗冤。”
慕容禦風這話算是給了宋錦瑟承諾。宋錦瑟看著慕容禦風,似乎在思考慕容禦風這話裏的可信度有多高。
“此話當真?”宋錦瑟問著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笑道:“本王從不食言。”
“好。我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宋家的清白!”宋錦瑟冷靜的對著慕容禦風道。
“本王等著。”慕容禦風也硬著宋錦瑟。
一直到現在,慕容禦風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般的縱容宋錦瑟。是第一眼,宋錦瑟那單薄的身子卻在承受那些她本不能承受的鞭刑,而一聲不吭讓他停下了眸光?還是因為宋錦瑟對自己的大膽放肆,把慕容禦風心中那一絲的挑戰心給挑了起來,就想馴服宋錦瑟?
慕容禦風發現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事情似乎有些偏離了原本既定的軌道,讓人匪夷所思了起來。
就這樣,宋錦瑟在浣衣局人的驚愕之中,隨著慕容禦風離開了浣衣局,成了東宮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婢女。但是宋錦瑟這個名字,卻輕易的在宮內傳了開。那一日在浣衣局發生的事情,也被繪聲繪色的傳了許久。
禦龍殿
“聽說你從浣衣局帶了一個罪女出來?”慕容修隨口問著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並沒覺得驚訝。本今天他到禦龍殿就是和慕容修說這個事。現在看來,還沒來得及等他說,這個事早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這宮內,這幾日來,最為熟知的名字不是別人,而是宋錦瑟。
“是,兒臣今兒正想和父皇說這個事,還請父皇準許宋錦瑟留在東宮。”慕容禦風不卑不亢的對著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抬眼看著慕容禦風問道:“給朕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慕容禦風也回答的很幹脆。
這讓慕容修有些驚訝,但很快,這抹驚訝就從麵色之中斂去,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卻不曾開口說什麼。慕容禦風也安靜的站在一旁,並不催促慕容修。
許久,慕容修才開口道:“你若喜歡,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但是,一切所能引發的後果,你都將自己負責,明白嗎?”
“兒臣謹記在心。”慕容禦風恭敬的應著慕容修。
慕容修點點頭,沒再繼續停在宋錦瑟的事情之上,而後和慕容禦風討論起了國事。一直到快正午的時候,慕容修才放下縱卷,把剩下的奏折都交給了慕容禦風,慕容禦風則繼續替慕容修批閱起了奏折。
“禦風。”慕容修突然開口叫著慕容禦風。
慕容禦風抬起眼看著慕容修,道:“父皇,有何吩咐?”
“今年你十六了吧?”慕容修問著慕容禦風。
“正是,孩兒今年十六了。”慕容禦風答著慕容修的問題。
慕容修沉默了陣才開口道:“明年開春後,朕退位。你登基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