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該如何做?”水洛煙問著慕容修的意見。
而慕容修卻反問水洛煙,道:“煙兒覺得該如何呢?阻止禦風?還是告知禦風真相?還是派人處理了宋錦瑟?”
水洛煙沉默了許久,道:“讓禦風自行解決。是對是錯,是痛是醒,都應該讓禦風自己承擔。若不是自己明白,終有一日,他會責怪於我們。”
“恩。”慕容修讚同水洛煙的意見,並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不再討論宋錦瑟的事情,也朝著禦書房外走了去。而離開的慕容禦風卻不曾走遠,在門口聽見了慕容修和水洛煙的交談,臉色略微陰沉了幾分。那眸光落在不遠處的東宮,卻悄然起了一絲陰霾。
半月後,東宮
“殿下傳奴婢來有何吩咐?”宋錦瑟站在慕容禦風的麵前,淡淡的開口問道。
慕容禦風卻在仔細的打量著宋錦瑟,想從宋錦瑟這張平靜無波的臉中看出一些訊息。但宋錦瑟的麵色卻不曾發生任何的改變。
“宋錦瑟,之前你說過什麼?若本王查出你所言是假,你就任本王處置?”慕容禦風淡淡的開口問著宋錦瑟。
半月前,慕容禦風在禦龍殿聽到慕容修和水洛煙的對話,自然也放在了心上。但是心中對宋錦瑟那種沒由來的信任,卻讓慕容禦風真的徹查了此事,但卻發現,這宋天鬆的情況,和慕容修及水洛煙說的完全一致,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宋天鬆。
而宋錦瑟說的則全然都是假。這讓慕容禦風不得不相信起了水洛煙的推測。宋錦瑟的目的也就是隻是要他的命而已。
“殿下查出了什麼嗎?”宋錦瑟淡淡開口問著慕容禦風,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宋錦瑟。”慕容禦風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叫著宋錦瑟。
而宋錦瑟的手卻更快,從袖口裏拔除了一把尖銳的匕首,就這麼直對著慕容禦風的胸口而來。但宋錦瑟顯然低估了慕容禦風的手腳,他快速的閃過了宋錦瑟的匕首,反手一折,宋錦瑟的骨頭聽見清脆的聲音,就這麼斷了。
但宋錦瑟卻一句話也不曾說,倔強的看著慕容禦風,道:“你們慕容家沒一個好人,慕容澈不是,慕容修不是,你慕容禦風也不是!帝王都為自己不折手段,而忠於你們的人,換一任帝王,賠上的卻是舉家的性命。我已是待罪之人,死與活對我而言有區別嗎?”
說著宋錦瑟停了停,那額頭因為痛楚而皺了起來,許久才繼續說著:“今日我不能殺你,那是我沒本事,悉聽尊便。”
說完,宋錦瑟就不再開口。而慕容禦風卻冰冷的說道:“把宋錦瑟帶下去,關入天下,等候處置。”
“是。”一旁的侍衛立刻走上前,拖走了宋錦瑟。
而宋錦瑟沒反抗,甚至不再看向慕容禦風一眼,跟著侍衛就走了出去。慕容禦風看著宋錦瑟離去的背影,微楞了下,莫名的卻覺得有些心痛。
是因為宋錦瑟嗎?就這短短的時間,宋錦瑟可以這般的在慕容禦風的心中占據位置?他是一個這般容易被女色所迷惑的人嗎?越是這般像,慕容禦風的眸光越是變得陰鷙的多,看著宋錦瑟離去的方向,緊攥起了拳頭。
而東宮,因為這突發一幕,那細碎的議論就不曾停止過。
“你聽說了嗎?宋錦瑟要刺殺殿下?”
“她真的是活膩了殿下待她這般好,若非殿下她還在浣衣局出不來,可她卻要刺殺殿下!殿下還真聽了她的話,去查了當年的案子,但卻是宋錦瑟再說謊。”
“這下宋錦瑟肯定性命不保了,行刺殿下可是死罪一條。”
“但是這都三日過去了,為何殿下卻不曾有任何動靜,那宋錦瑟還在宮中關押著。”
“噓,福公公來了。”
奴才們立刻安靜了下來,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不敢再多言一句。這東宮,最忌諱的也是下人之間議論主子的事情,這可是犯了慕容禦風的大忌。
而就在慕容禦風準備前去天牢的時候,天牢內的守衛卻匆匆跑至東宮一要見慕容禦風,慕容禦風心中猛的一驚,快速的傳了人。
守衛看見慕容禦風,就跪在慕容禦風麵前,快速的說道:“啟稟殿下,那宋錦瑟在天牢裏咬舌自盡了!”
“你說什麼?”慕容禦風猛的站了起來,看著守衛,厲聲問著守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